孟知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這就是沈寒霽那個孟月光初戀嗎?
孟知對這個人不感興趣,但如果這個人能重新奪回沈寒霽對她的愛,那就不一樣,沒準,她就能重獲自由了呢。
不過,聽說這個人早結婚了,孩子都讀好幾年級了。
估計也沒什麼戲。
她“哦”了一聲,情緒並不高。
沈寒霽將她往懷裡摟緊了些,啞聲在她耳邊說:“你放心,隻是曾經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
孟知很奇怪沈寒霽這多此一舉的解釋。
她又不關心這些。
她又“哦”了一聲,比剛才那一聲更敷衍。
沈寒霽低頭看她一眼,眉眼間湧出些許無奈。
瞧著她困倦的模樣,他起身打橫抱她回了屋。
“小知,你是我的。”
黑暗間,他喑啞滾燙的話湧在孟知耳邊。
孟知困得意識模糊,恍惚間又覺得他好像說的不是這句話。
“我是你的。”他似乎這樣說的。
……
沈寒霽每天依舊出門晚,回來早,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孟知。
直到有一晚,難得的,快十點了,沈寒霽還沒回來。
孟知困了。
他不回來正好,她睡眠沒準會更好。
她正想去臥房睡覺,這時,保鏢長來叫住她:“沈先生喝多了,讓我和你一起去接他。”
孟知蹙眉:“你一個人給他弄不回來嗎?”
保鏢長有些為難:“沈先生指名要你也一起去。”
孟知心裡煩躁,她困了,隻想去睡覺。
但沈寒霽的命令,她又不得不聽。
於是沒辦法,她隻好披上一件外套,跟著保鏢長出門。
酒吧包房裡,孟知推門進去瞧見的,是紙醉金迷的奢靡場麵。
空氣裡浮動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讓孟知下意識捂住了口鼻。
視線在房間裡搜索了一番,最後在一個幽暗的角落發現了沈寒霽。
他西裝稍顯散亂,襯衣領口有褶皺,似乎是喝多了,正靠坐在沙發靠背上,合目養神。
而他的旁邊,一位穿著法式吊帶裙,燙著大波浪的性感女人正妖嬈地坐在他旁邊,不時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沈寒霽閉眼聽著,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孟知覺得他回答得似乎有些敷衍。
她穿過人群,徑直走了過去。
她穿著薄外套,遮住顯懷的肚子,就這麼站在沈寒霽麵前,問:“還能走動嗎?”
沈寒霽睜開眼,瞧見是孟知,懶懶抬起手,周身都是貴公子高高在上的氣質,“扶我起來。”
孟知剛伸出手想要去拉他,旁邊一雙手伸得更快,一把扶過沈寒霽:“怎麼了?這就要走了嗎?”
說著,又看向孟知,眸子裡都是警惕:“這人是誰啊?”
沈寒霽想說是自己老婆。
可到底還沒領證,斟酌一番,目光看向孟知微微凸現的肚子,他換了個回答:“我孩子他媽。”
“孩子?他媽?”
女人愕然瞪大了眼,“你,你結婚了?”
說著,大大的眼裡迅速湧出迷霧,“我不相信你會娶彆的女人!是不是這個女人靠孩子上位,逼迫你的?你心腸不是最冷硬的嗎?當初陳美麗為你去死,你都能冷眼旁觀,怎麼如今又會輕易被彆的女人拿捏?”
孟知微微蹙眉。
對方提到了陳美麗,還提到了他們的過去,想必是一個很了解沈寒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