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aine,你彆著急。”梁橫沒有阻止她,他扶住她,安撫,“先試著下地看看自己現在有沒有力氣走路。”
歐鷗確實處於有氣無力的狀態。她兩條眉毛揪起:“輪椅,麻煩你幫我拿個輪椅。”
梁橫去照辦了,借來輪椅後給她穿了件外套,抱她坐進輪椅裡,又給她穿好鞋子,再把點滴掛好在輪椅上。
歐鷗除了乾著急就是乾著急,一直催促梁橫快一點。雖然她也不知道快一點能怎樣。
她快或者慢,去不去看聶季朗,對目前還在昏迷中的聶季朗都產生不了影響。
梁橫在她的催促中多少還是加快了速度,推著她陪她前往聶季朗的病房。
聶季朗的病房門口有好幾個保鏢。
歐鷗和梁橫被攔下了。
阿德從病房裡出來,才把歐鷗帶進去的。
聶季朗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
輪椅停在床邊,歐鷗盯了他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話落她就在心裡罵自己講的什麼蠢話。剛剛梁橫不是告訴過她,還沒脫離危險期?
她轉頭問阿德:“他難道不是跟我一起被救的嗎?為什麼他的情況比我糟糕很多的樣子?”
她剛剛也沒來得及跟梁橫了解。雖然她之前開口閉口罵聶季朗一把年紀、半隻腳邁進棺材,但事實上四十多歲的男人也是青壯年,他的身體素質不至於比她差。
阿德的嗓音些微帶些慍惱,隱約對她有一絲敵意:“歐小姐怎麼問我?歐小姐自己不清楚嗎?”
歐鷗搖搖頭:“抱歉,我確實不清楚。”
阿德說:“歐小姐,你是跟我們二爺一起被救的沒錯,但你人在雪洞裡,我們二爺幫你堵在雪洞外麵。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二爺都被雪埋得差點看不見了,凍得跟雪人似的。”
歐鷗的臉色還是白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但在她能想起來的記憶裡,她明明沒進雪洞。她和聶季朗白挖了那個雪洞,誰也沒進去。
可照現在阿德說的,她在雪洞裡。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比聶季朗更早凍暈過去,而在她凍暈之後,聶季朗還是把她送到雪洞裡了。
歐鷗可以想象那副場景,落在找到他們的人眼中,發揮一下想象力,大概就是她撇下聶季朗自己躲進去,不管聶季朗的死活。
“聶季朗,你太卑鄙了。誰允許你那麼做的?我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歐鷗的視線落回聶季朗的身上,雙手不由在輪椅的扶把上抓得緊緊的,“你給我快點醒過來,你害得我名譽受損,你不醒過來跟大家解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冤屈了。”
“……”
歐鷗沒在聶季朗的病房裡待太久,她也還需要休養,而且她留在聶季朗的病房裡也確實起不到什麼作用,聶季朗有阿德照看,梁橫之後就進來把她帶回她的病房。
換完點滴的時候,歐鷗喊了梁橫:“我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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