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護士認得歐鷗，而且歐鷗就站在很醒目的位置，所以即便歐鷗沒應，護士也主動來找歐鷗說聶季朗的情況，聶季朗是急性胃出血。

歐鷗一點也不想聽，她打斷了護士，說醫院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她現在打電話聯係聶季朗真正的家屬。

扭頭歐鷗就帶著她的手機要去給蘇雨眠打電話，讓蘇雨眠幫忙聯係聶季朗的人過來。

但沒等她打過去給蘇雨眠，先有陌生號碼打進來。

歐鷗接起，發現是阿德。阿德就是為了找聶季朗才來聯係歐鷗的。

歐鷗心裡火很大。既有對阿德之前綁架她的火氣，也有對聶季朗非得用病體開車送她導致她現在還得送他來醫院的火氣。

所以歐鷗嘲諷了阿德一句：“現在才發現你家主子不見了，以你這種保鏢水平，我可以弄死你家主子幾千次了。”

然後她把醫院地址報給阿德，忿忿然結束了通話。

一回頭，歐鷗對上了戴非與的目光。

戴非與站在她三步開外的位置，將她的神情儘數收儘。

這一瞬間歐鷗隻想轉開臉，不被他瞧見她的煩躁。就像她以前不希望被他瞧見她家裡的一地雞毛。

戴非與反倒上前來，把他脫下來的風衣攏到她肩上。

“不用了謝謝。”歐鷗要掙開。

戴非與的兩隻手則分彆箍在她的兩側肩膀沒鬆開，有些強勢：“你穿得太少了。”

“那也和你沒關係。”一出口歐鷗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弱了。即便是分手之後，她麵對戴非與也根本沒有辦法發脾氣，遑論惡語相向。

如果她有辦法對他發脾氣、有辦法對他惡語相向，她不至於還擺脫不了他，不至於還留給他能當她備胎的幻想。

但歐鷗還是嘗試說些不好聽的話：“你這麼晚跑來找我乾什麼？一整天在貢安你搞的動作還不夠多嗎？讓我成為我同事的八卦中心你很有成就感嗎？”

“成就感沒有，挫敗挺多的。”戴非與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聳聳肩道，“積累了不少挽回前女友的失敗經驗。”

歐鷗：“……”

戴非與抓著她的手臂套進風衣袖子裡：“如果不是我們主任事太多，我那會兒應該隨車送你們回來市中心的酒店。然後我可以單獨和你說會兒話。沒能隨車，我隻能在我們主任的廢話連篇結束之後，自己開車來找你了。”

“非得糾纏我不可是嗎？”歐鷗兩條眉毛揪起，“你是真的不想體麵點了？”

戴非與注視著她，牛頭不對馬嘴地突然問她：“你現在想抽煙嗎？”

歐鷗心頭一頓。想，確實想，在戴非與和助理沒來之前她就因為無法脫身而煩得想抽煙了。她都後悔當時沒有讓助理幫她把她的鏈條包一起帶來，她的包裡有她的煙。

但其實帶來了也沒用，現在他們在醫院，醫院裡不能抽煙。

“那去抽吧。”戴非與跟做賊似的小聲說，“我這件風衣口袋裡有。煙和打火機都有。不過不是你喜歡抽的牌子，將就點。你去女衛生間偷偷抽。這裡我先幫你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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