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左右,歐鷗帶著收拾好的行李辦理了退房,和老板道了彆,坐上等在外麵的司機小哥哥的車。
-
雖然沒有繼續睡帳篷,但戴非與還是沒睡好。
他們住的是家青年旅舍,男生房是個八人間,比戴非與在學校宿舍裡的四人間更多,除去兩個他同行的同學,其餘五個人磨牙的磨牙,打呼的打呼,聲音一個高過一個,此起彼伏,開交響音樂會似的。
早上兩個女生買特產的活動戴非與沒參加,補覺到中午退房之後,他才精神了點。
回程的前半段路是戴非與負責開車的。
出了小漁村,遇到第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兩個男生指著窗戶外麵說:“那輛賓利,又是那輛賓利。”
戴非與瞥了一眼,看到賓利停在路邊一家藥店的門口。
兩個女生在埋汰兩個男生怎麼看見那輛車總是那麼激動。
兩個男生解釋這就跟女人討論名牌包一樣。
兩個女生鼓勵兩個男生,努力奮鬥,早晚也買得起。
戴非與身體前傾,調整他視野的範圍——藥店裡晃動的一道人影,頂著的好像又是薔薇色的腦袋。
她的發圈皮筋還在他手裡。
後麵有車子摁喇叭。
戴非與轉回前方,發現綠燈已經亮了。他集中回精力在車子裡,開了出去,隻在車子駛過十字路口後,他從後視鏡裡看到遠遠地薔薇頭從藥店裡出來了,轉瞬隨著他車子的拐彎而消失。
-
在藥店裡歐鷗就把藥先拆開來就著礦泉水吃了一次的份量,然後回車裡。
神奇的是她回到老洋房裡的時候,竟然有現成的冰糖燉雪梨可以喝。
歐鷗興衝衝的發消息問他,是不是回來過。
但沒等他回複,歐鷗就從冰糖燉雪梨的味道鑒定出,不是他做的。
她沒吃過他做的冰糖燉雪梨,這份冰糖燉雪梨的味道也是很不錯的,可就是很神奇,她能吃出不是出自他的手。
她是覺得好像每個人做飯,即便菜式不同,也總是有一種固定的屬於個人的味道在裡頭,吃得多了就能分辨出來。他也一樣,有他的味道。
她的味蕾還是挺厲害的,他之前讓她給他的新菜品試吃,真是找對人了。
而他忙完,都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
歐鷗在這個星期裡,把她感興趣的迪廳、夜店和酒吧全部打卡完畢,頭發也因為長出來的新的黑色而重新染過一次,並且開始自學抽煙。
抽煙喝酒蹦迪,這不就差抽煙……?
歐鷗沒在老洋房裡抽,一來怕他的家具貴,萬一不小心她把他的地毯或者沙發燒出個洞,她賠不起。當然,非要賠的話也不是沒辦法,畢竟她這個人是無價的。
二來,她知道煙味侵染性強,容易在家裡留味道。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那種難聞的味道裡,就摻雜了煙。
他沒提前通知他忙完了,之前歐鷗問他的時候,他說葬禮前後加起來他也估計不準一共需要多少天。
她就好幾天不煩他了。
這天晚上歐鷗自己也沒去酒吧蹦迪,選了家KTV,訂了個小型包廂,一個人躲裡麵儘情地放聲歌唱。
發現他進來的時候,歐鷗點播的歌單裡,正巧輪到了一首經典的老歌,《勇氣》。
<script>var isvip=1;</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