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風沒有拒絕：“可以。”

這頓飯就是蘇雨眠特地為她獲獎的事情而為莫立風準備的“謝師宴”，她谘詢過地陪之後，地陪推薦的，並提前幫忙預約了餐廳。

莫立風曾經在紐城生活過好幾年，為了避開莫立風曾經去過的餐廳，蘇雨眠還特地挑選近一兩年剛開起來的新餐廳。

屋頂餐廳，地段不錯，能夠看見帝國大廈。

“不知道味道怎樣，我也是看到大家的評價，口碑好像不錯，希望不會踩雷了。”蘇雨眠將菜單遞給莫立風，“師兄想吃什麼儘管點，今晚就不要和我搶了，由我埋單。”

昨天在外麵一起吃的那頓午餐，就被莫立風神不知鬼不覺地先付了款。

莫立風也說：“可以。”

點完餐之後，兩個人一時安靜下來。

阿苓、大炮沒有和蘇雨眠、莫立風同桌進餐，在另外一桌，蘇雨眠也給他們訂的。

現在蘇雨眠望過去他們那邊的情況。通過這一次來米國，蘇雨眠見識到聶季朗對阿苓的培養很全麵，阿苓的英語口語水平雖然一般，但基本的英文原來都是認得的，對比之下，大炮近乎文盲。

——“文盲”兩字不是蘇雨眠私自給大炮的評價，而是大炮的自嘲。

大炮也一直肉眼可見地拘謹，陌生的環境和語言，令他早早消退了剛落地機場時那種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好奇與激動。

阿苓還是無論任何時刻都非常地淡定，比如眼下阿苓看不懂菜單，也非常坦然地……隨便跟服務員指了幾樣。

大炮就對阿苓說：“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蘇雨眠來不及過去幫忙，服務員就走了。

她倒是想問一問阿苓具體的點餐情況，但察覺大炮好像欲言又止要跟阿苓說話，蘇雨眠決定不打擾他們之間的氣氛。

同時她的耳朵裡也傳入莫立風的聲音：“你回國後，譚贏可能會報複你。”

蘇雨眠在第一次懟完譚贏之後心裡其實就犯慫，但心裡犯慫，後麵第二次還是又懟了譚贏，並且懟得更激烈。

那有什麼辦法？她太生氣了。她也得承認她最近心態上確實有點飄了，忍氣吞聲的能力稍稍退化，無法憋屈自己。

“我可能太衝動了。”蘇雨眠道歉，“不知道會不會給師兄你造成麻煩。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