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還是想逗逗他:“嗯,我也覺得很嚴肅。你不能這樣把我捆綁死,如果以後你對我不好,離婚是我的合法權利。”
盛桓未言語,默默地開車。
既未接茬她的玩笑,也沒有強勢霸道地表達他的憤怒,要她保證以後不能把分手、離婚諸如此類的話掛在嘴邊。納罕得很。
鑒於他也有過假裝深沉引她上鉤去安撫他、向他道歉的案底,蘇雨眠暫時按兵不動,多等了等,等著確認他是又憋著壞,還是真被她的話給刺激到。
沒等太久,也就一分鐘左右吧,蘇雨眠便聽盛桓說:“離婚是你的合法權利,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使用到這項權利。”
到此為止是沒問題的,熟悉的盛桓的味道。蘇雨眠暗暗發笑。
但後麵緊跟著的話,蘇雨眠就不愛聽了——
“你不會有離婚的機會,隻有喪偶的可能。”
由於剛經曆過炸彈事件,蘇雨眠餘悸未定,整個人也不免有些敏感:“盛桓你發什麼神經!”
喪偶什麼喪偶?
“是啊,就是發神經。”盛桓斜勾唇,“我尋思著,你有我這麼個老公,每天一定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壽命也長,多半我先走一步。那你不是喪偶,是什麼?”
“……”蘇雨眠還是不高興,“有病,還有大幾十年,你想那麼遠?”
盛桓騰出一隻手,抓起她的手到他的嘴唇上親了親,卻是又補了一句:“如果以後我對你不好,你不用離婚,我會先把對你不好的那個我弄死。”
……這才是他對方才那句“喪偶”真正的解釋吧?蘇雨眠的氣還沒消,此時又既無語同時不免動容。
“永遠”兩個字非常地虛浮,相信“永遠”的人有點天真。
蘇雨眠也不認為人總會一成不變的。
但眼下麵對盛桓,蘇雨眠隻想天真而充滿信心地以篤定的口吻回應:“不會,盛桓永遠不可能對蘇雨眠不好。”
盛桓聳聳肩:“行,現在壓力給到我這邊。”
蘇雨眠戳戳他的臉:“嘖,你是心虛了嗎盛桓?你難道不是應該狂妄自大地說‘那當然’?”
盛桓有板有眼有理有據地解釋:“我的老婆,對‘好’的標準肯定得非常地高。”
蘇雨眠哼哼:“甩鍋,你就甩鍋吧你。”
剛剛合法起來沒幾個小時的塑料關係,在蘇雨眠發現盛桓的惡劣行徑之後,徹底破裂——
“誰允許你替我在我的朋友圈裡官宣的?!”
怪不得一打開她的手機,好幾通未接來電,微信、短信裡也充塞無數向她道喜的消息。
盛桓竟然在她睡覺期間,甩了結婚證的照片。
他自己也發了一條,和他幫她發布的內容以及時間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難道你還不打算現在就官宣我們合法持證了?”
盛桓的語氣欠得蘇雨眠想揍他。
如今反正已經和盛家晟等人撕破臉了,他們確實不需要隱瞞領證的事情。但這也不是盛桓擅自動她手機的理由:“我覺得我們必須就夫妻之間的私人空間問題談一談。”
車子已經停在聯排彆墅外麵。
蘇雨眠解開安全帶,說著準備下車。
盛桓卻重新把車門上鎖,饒有興味道:“可以,邊交流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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