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

他的脾氣也是不一般地執拗呢……

“還是我來吧。”蘇雨眠終究是搶回自己每天早上的咖啡小妹工作，然後不死心地又建議道，“師兄，你要不舒服的話，要不還是請假回宿舍休息吧。”

如蘇雨眠所料，莫立風置若罔聞。

蘇雨眠聳聳肩，覺得莫立風不會再說話了。

莫立風倒還是應了一句：“這期工程快結束了。沒必要耽誤。”

蘇雨眠無奈，量著咖啡豆的克數，問起：“第二期工程，應該不是我來駐場了。師兄你那邊也應該會換人吧？這期工程結束後，師兄就回海城了？”

莫立風平日的低音炮，在鼻音的加持下，顯得更為沉：“嗯，回海城。”

“那師兄回海城之後，我們能見麵的機會就特彆少了。”蘇雨眠心底默默歎息。

不僅是歎息自己身邊即將少了一位好老師，也是歎息留給Mia的時間不多了。

即便莫立風不回海城，Mia似乎也差不多時間快回澳洲了……？

莫立風輕描淡寫地“嗯”了聲，仿佛對於這種離彆的惆悵毫無感知，對這段時間的師兄妹情誼也毫無留戀。

不過緊接著莫立風補一句話：“大賽結果出來我們就又能見了。”

“欸？”蘇雨眠不明白。

坐在工位裡的莫立風，露在口罩外的那雙永遠似覆著一層薄薄冷霜的三白眼，淡淡地朝她飄去一下目光，提醒道：“你參加比賽了。”

“我記得啊。”這和他們能再見麵有什麼關係？

“你會拿獎的。”莫立風異常篤定。

蘇雨眠：“……”

他比她本人還自信，她很難不被逗樂。

漫著清淺的笑容，蘇雨眠說：“師兄的這句肯定，已經是給我頒獎了。”

她是站在窗戶前的，逆著窗外打進來的光，所以她的笑容有點模糊，周身輪廓也有些失真。

但她的那雙眼睛，清亮得連陰影都無法遮掩。

看著她用手指撥開幾縷發絲彆至耳後，隨即轉過身去繼續煮咖啡，原本披在她後背的頭發因為她低頭的動作由她肩膀兩側往前垂了些，於發絲間的縫隙隱約露出她後頸處沒有貼嚴實的創可貼，莫立風的目光在三四秒後收回，重新落在電腦屏幕上。

-

傍晚下班，蘇雨眠按照原定計劃，坐著阿苓開的車，進市區。

昨天警方給她打電話了，希望就當初的那起縱火案的最新情況，和她有個麵談。

蘇雨眠沒讓警方來工地，選擇今天她自己進市區。

而見麵地點，就放在聶婧溪所住的那家醫院。

阿德在醫院的停車場等她們，在她們停好車後，帶她們前往聶婧溪的病房外麵。

聶季朗、宋紅女和方袖，全部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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