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的兩隻耳朵豎起。

原來他們的話題都聊到這上麵來了。

比起關心蘇敬啟曾經在福利院的生活，蘇雨眠認為聶季朗更像是在打探。

可惜杜晚卿沒能給聶季朗多講些什麼，杜晚卿能記得的那一些，蘇雨眠之前也已經問過了。

這頓飯大概九點半結束的。

蘇雨眠先和杜晚卿、戴非與道彆。

等戴非與開車帶杜晚卿離開酒店，蘇雨眠詢問聶季朗：“你還在調查我爸爸什麼？”

之所以用“還”字，因為他目前手頭與蘇敬啟有關的事情，應該就是當年車禍的幕後黑手。

而蘇敬啟在福利院的生活，正常來講應該和車禍無關。

那麼，要麼聶季朗在調查關於蘇敬啟的不同的兩件事情，要麼就是……這看似不同的兩件事情，其實是同一件。

——後一種可能浮現蘇雨眠的腦海中時，她嚇了一大跳，以至於後背冷汗涔涔。

因為後一種可能就代表著，蘇敬啟的車禍並非單純是受盛家內鬥無辜牽連。

聶季朗誇了她一句：“你很敏銳。”

誇得蘇雨眠進一步渾身發涼：“所以，我爸爸的車禍真的……”

聶季朗沒有隱瞞她：“等後麵調查出來，你也是要知道的，現在既然被你察覺，我也無需否認。我說過，你父親的車禍還有一點問題需要確認。”

既然都追溯到福利院去了，也就是說，大概連蘇敬啟小時候在聶家的丟失都另有隱情。

返程蘇雨眠坐的是盛桓的車。

她有些無力地靠在盛桓的肩膀上。

盛桓在聽完她分享的這個新訊息後和她一起陷入沉默。

更具體的，聶季朗暫時也沒多言，因為還沒調查清楚。

一直到回到工地宿舍，臨睡前，蘇雨眠的情緒仍舊是低落的。

盛桓無從安慰她什麼，隻是轉移她的注意力，翻閱聶季朗提供給蘇雨眠的訂婚禮服的樣式，給了她一點參考意見。

除去圈圈的小衣服，盛桓的審美其實是在線的。至少蘇雨眠認為他給出的參考意見，她可以接受。

她就是有點意外：“我以為以你小心眼的程度，這種露背的、低領的和露大腿的，你會給我統統排除。”

盛桓不服氣：“蘇圈圈，我怎麼就小心眼了？”

蘇雨眠的注意力在禮服上麵，看也沒看他：“你怎麼小心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盛桓威脅：“那我現在還非得把這些露背的、低領的、露大腿的排除掉，否則對不起‘小心眼’的評價。嗯？”

蘇雨眠沒在怕的：“你排除你的，我穿我的。”

誰管他同意不同意？她覺得怎麼漂亮怎麼穿。

盛桓猛地一下掀開她的睡衣，腦袋往裡鑽，撲倒她在床：“嘁，你什麼也不穿的時候最好看。”

他嘚瑟：“彆人看不到。隻有我可以。”

“……”

由於選擇困難症，蘇雨眠最後在五件裡麵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