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方便？”莫立風有所顧慮。

“方便啊，醬的製作工序一點不難。”蘇雨眠安他的心，“沒關係的師兄，不會耽誤我舅媽什麼功夫。”

莫立風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

蘇雨眠有所預知地先開口：“師兄你也不能讓我舅媽收錢。我剛說了，我舅媽囤著或者送人，不賣的。所以師兄你不能跟我舅媽買。我舅媽會不高興的。”

莫立風略一忖，點頭：“好。謝謝。”

“嗯，‘謝謝’我可以替我舅媽收下。”蘇雨眠心裡想的是，她才需要向他道謝。

莫立風回他的宿舍。

蘇雨眠也回自己的宿舍，摸出手機要給杜晚卿電話，率先看到的是盛桓發來的消息：【蘇雨眠，你和你師兄呆在一起十一分鐘零八秒，其中七分四十九秒在講話】

每天他都能刷新新的吃醋記錄，蘇雨眠問：【你這麼閒的？這十一分鐘零八秒你就什麼事情也沒做隻盯著你那邊的監控畫麵？】

盛桓：【錯，我這裡厲害的人，是可以一心二用的】

狗尾巴又翹到天上去了吧？蘇雨眠懶得理他：【您慢慢一心二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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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桓放下手機，再瞥一眼麵前的電腦上顯示的監控畫麵。

看起來是阿苓要幫大炮一起清洗剛剛切過西瓜的刀和板子，大炮帶著刀和板子迅速閃開。

盛桓嗤之以鼻：“慫。”

“誰慫？”盛昉推著輪椅進門來。

盛桓合上電腦：“我一朋友。”

盛昉停在盛桓麵前，掃過桌麵：“這些就是當年車禍的案卷資料複印件？”

“嗯。”盛桓往盛昉身後沒有進門來的杭菀瞥去，“二嫂感冒還沒好？”

杭菀點點頭：“這次來勢洶洶，比較嚴重。”

“也有她自己的心理因素。”盛昉說著，輕輕咳了咳。

盛桓拍了拍盛昉的後背，對杭菀說：“二嫂不用這樣，我和雨眠沒怪你。”

杭菀搖搖頭：“我知道，但我心裡沒這麼快能過去。”

盛昉從桌上的案卷資料裡中接連撿起兩三張照片，照片裡有蘇敬啟的遺容。

盛昉盯了會兒，說：“真是有緣分。當年合作的建築師，恰巧還是聶家的人。”

“我們盛家害死了聶家尋找多年的孩子，聶季朗還要不計前嫌履行當年老一輩的婚約。”

盛昉提出的這點疑慮，盛桓和蘇雨眠之前在海邊房車時就討論過，今次盛桓也問一問盛昉的想法：“二哥覺得，盛家有什麼值得聶家圖謀的？所以即便如此也沒有要悔婚？”

盛昉思索道：“我們年輕一輩連交集都很少。我的直覺告訴我，還是和老一輩有關係。”

盛桓狹眸，覺得盛昉所提出的，好像確實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方向。

兄弟倆又研究了約莫一小時的案卷資料，杭菀就提醒盛昉該吃藥，盛昉也該去休息了，腦力消耗體力，盛昉的體弱又使得他比常人更快地消耗精力。

盛昉和杭菀便與盛桓道彆。

回到家後，杭菀進浴室，先往浴缸裡放好足夠量的水溫適宜的水，盛昉已自行驅動輪椅來到浴室門口。

杭菀先把盛昉從輪椅裡扶起來，改坐到專門準備在浴室的一張靠背椅裡，然後一件件地幫盛昉脫掉衣服，再扶著盛昉，坐進浴缸裡。

杭菀緊接著也脫得一絲不掛，陪他坐進浴缸裡。

浴缸很大，彆說兩個人，三個人使用也綽綽有餘。

杭菀先坐在他的身後，給他擦背。

盛昉的手臂擱在浴缸壁上，閉著眼睛，任由杭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