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聶婧溪的兩個字道得格外真心，重新和蘇雨眠對視，又很無奈似的，“可是我也沒辦法，沒辦法隨心所欲地控製自己的情感。雨眠你應該懂吧？對一個人著迷的感覺。”

蘇雨眠望進聶婧溪毫無攻擊性的圓圓的杏眸裡。

歐鷗摟了摟蘇雨眠的肩膀，替蘇雨眠回答：“不，蘇蘇不懂。蘇蘇以前隻是喜歡過鄭洋，並沒有對鄭洋著迷。”

“這樣啊……”聶婧溪看看歐鷗，又看看蘇雨眠，似乎小有豔羨，“你們關係真好。”

蘇雨眠說：“你和方袖、楊芊兒關係應該更好。”

“不太一樣。”聶婧溪稍稍惆悵，“你和你的朋友，關係是平等的。方袖和芊兒待我，多少還是會在意我的身份。”

這其實和蘇雨眠隱約感覺到的一樣。

但沒聽聶婧溪再說，外麵方袖輕輕叩了叩門，似在提醒聶婧溪什麼。

聶婧溪便與蘇雨眠道彆：“我得回去了，雨眠。我奶媽跟我叔叔一起來的霖舟，她對我向來比較嚴格。”

歐鷗大驚小怪地感歎：“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竟然還有‘奶媽’？真的跟演電視劇一樣，而且還是改革開放前的那種時代背景。”

聶婧溪解釋：“其實也是我半個奶奶。她陪在我奶奶身邊大半輩子，是我奶奶的好朋友。”

蘇雨眠琢磨著，聶婧溪口中奶媽的定位，似乎和現在方袖、楊芊兒兩人的定位非常類似……

聶婧溪起身，將紙杯放到床頭櫃，問：“我明天可以再來探望你嗎？”

蘇雨眠：“……”

歐鷗說：“明天看看情況吧聶小姐，蘇蘇可能要再做做其他身體檢查。她的休息時間也不一定在什麼時候。”

聶婧溪顯得失望：“好，沒關係，那我就不再來打擾你。”

蘇雨眠客氣道：“談不上打擾的。”

聶婧溪似剛記起來問：“對了，怎麼也沒見雨眠你的家裡人？他們應該很擔心你吧？我那天好像隻見到一位你的表哥。”

進門來的戴非與接過話茬：“聊我呢？怎麼聊到我了？”

聶婧溪一來，歐鷗其實就給戴非與發消息了，戴非與那會兒正在照著早上歐鷗給他的清單買東西，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回來醫院。

歐鷗雙手抱臂道：“聊你這個表哥不稱職。”

“……”戴非與來到病床前，打量聶婧溪，“有客人啊。”

聶婧溪朝戴非與飄去一下目光，僅僅禮貌地點頭致意一下，便又飄回蘇雨眠臉上：“我一直覺得和雨眠你很投緣，除了喜歡雨眠你的性格，也是雨眠你莫名地讓我感到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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