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桓說：“等過兩天。過兩天全部安排好了，再告訴你不遲。”

“‘過兩天’那就是大後天？”蘇雨眠與他斤斤計較。

盛桓輕嘖聲。

蘇雨眠又戳他的喉結：“給我個準確的時間。”

盛桓捉住她使壞的手：“嗯，大後天。”

蘇雨眠反手扣住他的手，輕輕吻了吻，這才安心入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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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出門去駕校之前，蘇雨眠對圈圈難舍難分。

半個月沒見到它，現在才短暫地和它團聚了一晚上，又要和它分彆，下周再見。

等盛桓送她到駕校門口，蘇雨眠又舍不得盛桓。

回到市區，她就和盛桓見不上麵了，這個周末她和盛桓團聚的時間，比和圈圈團聚的時間還要短。

“不要太想我。”蘇雨眠說。

盛桓：“……”

“我明天中午到明天下午和師兄約了見老師，不會在家，萬一你要偷偷上我那兒，不要挑那段時間。”蘇雨眠又說。

盛桓：“……”

最後蘇雨眠親一口他的臉頰：“禮尚往來，我也會稍微想你的。”

盛桓卻在她下車的時候，戴上帽子和口罩，跟著她一起進駕校。

蘇雨眠：“？？？”

“就許你上課？不許我上課？”盛桓堂而皇之地走在她的前麵，甚至催促她，“喂，再不走是要連累我和你一起遲到？”

蘇雨眠飛快跟上他，嘴角抑製不住上揚，明知故問：“你不是賽車手？早就有駕照了，來上什麼課？”

盛桓回答得振振有詞：“理論課學完太久，忘記了，報名來鞏固知識點。”

“……噢。”蘇雨眠憋笑，“小馬哥哥也有記性差、忘性大的時候啊……”

盛桓輕哂：“我記性再差、忘性再大，也沒你嚴重。”

蘇雨眠：“……”

行，在這一點上，她永遠站不住立場。

他們進門的時候，給他們上理論課的老師已經在講台上打開課件了。

之前蘇雨眠自己來上課，是坐前排位置的。

今次有盛桓，蘇雨眠便拉著他從後門溜進去，選了後排的角落。

教室雖然不是梯級教室，但桌椅是和大學梯級教室幾乎一模一樣的聯排桌椅。

摁下自動折疊椅，蘇雨眠落座。

盛桓落座她的左手邊。

蘇雨眠轉頭，看到他露在口罩外的眼尾處被教室外的春日初晨籠一層淺金的光暈，不禁微微恍惚。

大學期間，盛桓從來沒在她的身邊坐過。

大學公共課的階梯教室裡，他和鄭洋、陳老三他們是坐在她的後麵。

電影院裡，他和歐鷗也坐在她的後麵。

圖書館裡，他最多隻是坐在她的斜對麵。

而現在，在這間駕校的教室裡，和盛桓排排坐著聽課，蘇雨眠陡然生出一種彌補了缺憾的滿足感。

大概察覺她的視線，盛桓也轉頭，與她四目相對。

“乾什麼？被我迷得連課也不聽了？”壓低的棒球帽帽簷並未遮擋住盛桓斜斜上揚的眉尾。

蘇雨眠彎著眼睛：“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