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狗帶來她這兒……

盛桓見狀下達命令：“圈圈，她不起床，咬她。”

蘇雨眠：“……”

而圈圈還當真咬住她的睡衣，企圖將她往床下扯，像每次吵著鬨著要她帶它出門遛彎那般。

蘇雨眠特地看了眼窗外的天，尋思著這不大半夜的嗎？

——是的，大半夜。她摸出手機確認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三十七分。

“到底要什麼？”蘇雨眠被圈圈搞得束手無策，隻能爬起來。

要不怎麼說盛桓奸詐，養了圈圈，對外能放出去咬餘子榮那種人，對內能聯手圈圈來欺負她。

盛桓還是沒回答她，欠兮兮地抬著手看他腕上的手表，給她倒計時：“你隻剩十分鐘。”

“……”起床已經很給他麵子了，蘇雨眠才不理會時間，愣是拖延了半個鐘頭。

她出來後，和圈圈一起在客廳的盛桓瞥過她臉上的淡妝，斜勾唇：“噢，原來專門為我化妝，那我可以不計較你讓我們等了這麼久。”

“你也妄想症了？”說著蘇雨眠蹲到圈圈麵前，揉揉它的腦袋，“你這麼漂亮，我不能被你比下去，你說對不對哩？”

“汪！”圈圈興奮地搖尾巴。

蘇雨眠默認它就是在回答她：“對！”

反正她絕不會承認，她就是很介意被盛桓拍下來的她那張醜照。

那張醜照令蘇雨眠意識到，除去和他的第一次，她專門畫了濃妝過去酒店的，她似乎很少在盛桓麵前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在他麵前素顏的次數過於多了。

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是她的床伴……洗澡總不能不卸妝，睡覺總不能不卸妝……

蘇雨眠心底默默歎氣，再次探究：“大半夜的，去哪兒？”

這會兒他們已經下樓，坐進盛桓的車裡，車子正疾馳在十點多鐘依舊霓虹招搖的大街上。

盛桓用他特有的散漫不羈的音調說：“把你賣了，換狗糧。”

蘇雨眠：“……”

行吧，愛上哪兒上哪兒。

蘇雨眠徑自側過身去擼狗，和圈圈耍樂子。

車子逐漸遠離市中心。

蘇雨眠很快注意到，再次開上盤山公路了，於是她心裡對目的地有了較為明確的猜測。

山頂平台的那盞燈，比上一次來的時候，更黯淡了，蘇雨眠懷疑它可能都撐不過今晚。

盛桓在距離前方的懸崖挺遠的位置將車子停下。

想起上次他發瘋，圈圈剛好也在車裡，蘇雨眠不免又心疼起圈圈，故意問：“狗子受到過度驚嚇，會不會也和人一樣，有心理陰影？”

盛桓聞言隻提醒她：“這周你該去複個查。”

“……”蘇雨眠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的心理谘詢室那邊的療程尚未完全結束。醫生確實建議她半個月後再去聊一次，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這兩天。

而蘇雨眠很難不記起抑鬱症。他現在如果處於後期鞏固階段，也是要複查的吧……

最近太忙了，她買回來的那些書都還沒拆封開來看。

盛桓這時摁了個按鈕。

他們的頭頂上方倏爾傳出細微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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