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和鄭洋不可能了——”

“可你們都談了八年的戀愛不是嗎？這麼長的一段感情，你怎麼能說割舍就割舍？”伍碧琴緊緊握著蘇雨眠的手。

蘇雨眠很為難：“伯母，您也說都八年了。如果不是鄭洋太過分，您覺得何至於都這種地步？”

“有沒有可能搞錯了？”伍碧琴遲疑地問，“八年的感情，阿洋多喜歡你我都看在眼裡。而且阿洋是我的兒子，我很了解他，他是好孩子，做不出對不起你的事情。說他在外麵有人，我實在很難相信。”

蘇雨眠能夠理解她護子心切：“您還是等他來了，讓他自己跟您說。”

伍碧琴並不聽勸，繼續問：“阿洋在外麵的人是誰？是不是他公司裡的人？他平時工作那麼忙，根本沒空接觸其他人，也隻有他公司裡的員工和客戶了。不能是客戶吧？那就是公司裡的，對不對？”

“伯母，我真的沒辦法回答您。”蘇雨眠隻能使出殺手鐧，“您看現在這麼多人，您也不希望被瞧熱鬨吧？”

總算有點作用，伍碧琴朝周圍張望兩眼，大概也意識到丟人，暫時止了話頭。

不能一直站在外麵吹風，蘇雨眠也不想把伍碧琴先帶去她公寓裡，所以在小區外麵的咖啡店尋了個座位，給伍碧琴點了杯牛奶。

“你要不要也來一杯？”周固詢問。

“不用。”蘇雨眠搖搖頭，“你先回去吧。已經耽誤你很多時間了。”

周固不放心：“我還是再等等。人家是母子倆。一會兒要是吵起來，你一個人容易受欺負。”

蘇雨眠無力又無奈地揉揉太陽穴：“抱歉，又讓你看見我狼狽的樣子了。”

周固揶揄：“按照公平來講，那我豈不是欠你一次？”

端著牛奶，蘇雨眠回到伍碧琴麵前。

周固沒有跟著她，體貼地坐在避開了伍碧琴視線的另外一張桌子，既能隨時保護蘇雨眠，又留給蘇雨眠和伍碧琴單獨談話的空間。

但蘇雨眠對伍碧琴閉口不再談論她和鄭洋的分手。

伍碧琴是傍晚就過來了，但保姆一開始不敢告訴鄭洋，以為自己找得到，所以八點多才打電話給鄭洋的。

鄭洋正在酒局上，保姆打了一個小時，才接起，然後在回家的路上，又接到蘇雨眠的電話。

他和許哲是一塊趕來的，鄭洋身上彌散濃重的酒味，眼睛都因為酒精發了紅血絲，也不知道是灌了多少酒。

衝得蘇雨眠很想捂鼻子。

伍碧琴麵朝門口的方向，比蘇雨眠更快看見鄭洋，鄭洋一進門，伍碧琴就起身：“阿洋！”

“媽，你到這裡來乾什麼？”鄭洋拉著伍碧琴就要走。

伍碧琴反手捶了捶鄭洋的手臂：“你說！你怎麼對得起雨眠？怎麼會外麵有人了？”

鄭洋皺眉看蘇雨眠，滿口質問：“你跟我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