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下意識聞了聞自己。

盛桓忽然伸手指著她，對圈圈說：“咬她。”

圈圈汪一聲，竟當真立刻撲向她。

他的指令她也聽得很清楚，蘇雨眠當即抱住頭沒忍住驚叫。

然後入耳的便是盛桓惡作劇得逞後肆無忌憚的笑。

蘇雨眠從圈圈熱情舔舐她的舌頭之下抬起臉，很想抓過枕頭砸向盛桓。

早飯是盛桓下樓遛狗的時候順手帶上來的皮蛋瘦肉粥，以及幾道清淡的小菜。

蘇雨眠原本打算睡醒就走的，但既然他買了，看在他昨晚好歹收留了她的份上，她還是沒有拂掉他這份舉手之勞。即便他的收留，她很不情願。

盛桓已經吃過了，現在坐在高腳椅上，給圈圈扔飛盤。

看著圈圈敏捷地一次次從半空中接住飛盤後開心地叼回來給盛桓，樂此不疲，蘇雨眠意識到他這個大平層還有這點作用。

盛桓忽然問：“誰給你下的藥，你是不是有頭緒？”

蘇雨眠嘴裡正含著食物，口齒含混：“嗯。”

“許哲是吧。”盛桓用的是肯定句，嘴角勾一絲諷刺。

蘇雨眠默了默，提出一個疑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鄭洋和許哲的關係？”

盛桓反問：“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蘇雨眠的唇牽得費力：“確認一下，我究竟被你們這群知情人，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多久。”

盛桓從煙盒裡敲出一支煙：“鄭洋這點事在我們玩的這個圈子根本不算什麼，最多覺得鄭洋玩得挺開，比鄭洋會玩的人多了去。”

“玩伴歸玩伴，女朋友歸女朋友，結婚歸結婚。相互不影響。所以陳老三他們雖然早兩年就知道，但並沒有像看傻子一樣看你。即便鄭洋和許哲很久了，他們也不認為會有結果。就像陳老三，最後的歸宿還是和正經女人結婚。”

“正經女人……”蘇雨眠於唇齒間輕輕重複這四個字，自嘲，“正經女人活該當你們這些玩咖的接盤俠？還得感謝你們給出的‘正經’定義？”

盛桓叼著煙，一時半會間沒有點，隻是看著她。

圈圈叼著飛盤蹲在他麵前，因為他不和它繼續玩，巴巴地吠了兩聲，在寂靜之中割裂出突兀感。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盛桓說著，拍拍圈圈的腦袋，示意它先自己找樂子。

圈圈卻轉到蘇雨眠跟前，企圖將嘴裡的飛盤塞到蘇雨眠手裡。

蘇雨眠已經沒什麼胃口了，放下筷子，接過飛盤，帶發泄性質地胡亂丟了出去。

“我剛剛問的是你。”她注視盛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和陳老三他們一樣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何種心理，非得探究得如此清楚。

圈圈蹦了回來，可勁地舔蘇雨眠的腿，蘇雨眠又癢又怕。

盛桓把圈圈薅回來，叼著煙的嘴吐字不太清晰：“不是。”

他黑若點漆的眼睛和他的聲音一樣沒什麼情緒，說：“這兩年我不在國內，陳老三認為這種事情無聊所以也沒專門跟我說過。我這次回國後，在陳老三的單身派對上，才知道的。”

蘇雨眠莫名地鬆一口氣，想回他點什麼。

她的手機忽然震動。

來電顯示鄭洋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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