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洋察覺了她的心思,提出女生全體留守大本營,他和他的兄弟們去走一趟。
結果鄭洋就差點出事了。
搜救隊成功解救出鄭洋時,鄭洋處於昏迷狀態,手裡卻還緊緊握著裝有金色沙子的瓶子。
蘇雨眠無法不感動,在鄭洋出院後,和鄭洋正式開始交往。
她買了這個玻璃罐,將沙子裝在裡麵,一裝裝了八年。
她的父親卻還是去世了。
連為她豁出性命找到沙子的人,如今也麵目全非。
想到剛剛這瓶許願沙旁觀了她和盛桓,她更是感到嘲諷。
斂回神思,蘇雨眠發現盛桓的目光不知何時移到了她的臉上。
她抽出褶皺不堪的被單裹住自己,默默從衣櫃翻出自己的家居服,進去浴室。
等她出來,盛桓竟然還沒走,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手指摁著手機屏幕,似乎在和誰聊天。
“你還有什麼事?”蘇雨眠蹙眉。這究竟是她的地盤還是他的地盤?
盛桓盯著手機沒抬眼:“衣服在你的洗衣機裡。”
“我這兒有衣服能先借你穿。”蘇雨眠推開衣櫃門,示意給他看掛在裡麵的兩套男士服裝,“尺寸應該合適。”
盛桓覷了覷,眸底一片暗沉:“我不穿彆人穿過的。”
蘇雨眠解釋:“沒人穿過。”
她買來送給鄭洋的,可沒來得及送出去。現在也不用送了。
盛桓的神情冷酷:“我隻穿我自己的。”
說罷他繼續玩手機,姿態跟個等人伺候的爺兒似的。
——噢,忘了,他本來就是個爺兒。
蘇雨眠哂笑,暫時不管他了,徑自去廚房給自己做午飯。
剛給鍋燒上水,她聽見她的手機響。
蘇雨眠找了一會兒,才從沙發縫裡找到。
打來的是鄭洋,問她人到哪兒了。
今天周六,按照慣例,她該出發去他家了。
“我還在家裡。”
“怎麼還在家裡?”
“嗯。剛睡起。”蘇雨眠扯謊,“昨晚和歐鷗聊太遲,沒休息好。這周我就不去你那邊了。”
話音尚未落下,她倏爾被人從身後抱住,耳珠也被輕輕咬住。
鄭洋聽到她短促的一聲,狐疑:“怎麼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