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搖搖頭又點點頭。

盛桓沒明白她什麼意思。

蘇雨眠整個人掛住他，聲音減弱：“鷗鷗，好困，我想睡覺了。”

盛桓：“……”

而不過從浴室到臥室的短短距離，蘇雨眠就睡死過去。

盛桓都要懷疑剛剛她吃的究竟是醒酒藥還是安眠藥。

看看安穩進入夢境的蘇雨眠，再低頭看看自己，盛桓不得不折返淋浴間，將原本熱水的溫度調低，重新洗了一遍。

-

隔天，蘇雨眠是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的。

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她習慣性地先伸手去摸手機，結果摸到了一手不同尋常的溫熱觸感。

睜開眼，入目盛桓熟睡的麵容，蘇雨眠愣了半晌，倏地坐起，環視四周圍，確認是她的公寓，她用力推搡盛桓：“你為什麼在我家？”

被吵醒的盛桓臉色不太好：“這不是該問你自己？”

蘇雨眠眉心輕蹙，努力回想。

模模糊糊的記憶逐漸回攏。

她陷入……微妙的沉默。

盛桓的手臂搭於單隻屈起的膝蓋，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的表情：“記起來了？”

蘇雨眠不承認也不否認：“你現在帶著你的襯衣可以走了。”

一整周忙著趕圖紙，她確實不小心忘了歸還他的襯衣。

但她現在以她清醒的腦子複盤昨晚，嚴重懷疑他隻是拿襯衣當借口，他多半看出她糊弄他，所以順勢送她回家，打了睡她的主意。

說著蘇雨眠要去取他的襯衣。

盛桓拽她回床上，輕嗬：“打發乞丐呢你？”

“你想怎樣？”雖然蘇雨眠感覺得出來他沒有趁她不省人事和她做，但現在他們都沒穿衣服，即便曾和他有過坦誠相見的經曆，眼下她也是不自在的，拉起滑落的被子遮住自己。

而她這一拉，不小心扯走了原本蓋在他那一半的被子。饒是蘇雨眠第一時間彆開眼，畫麵還是深深烙進她的腦海，無論如何揮散不去。

盛桓輕笑：“既然看見了，你說我想怎樣？”

蘇雨眠：“我現在沒有想法。”

盛桓：“馬上能讓你有。”

蘇雨眠耳根發燙，覺得他臉皮很厚：“我這裡沒有套。”

“沒有嗎？”盛桓玩味，“客廳櫃子裡那一盒是什麼？”

蘇雨眠微抿唇。那是去年她剛搬進這套房子的時候準備的，尋思著萬一鄭洋留下來過夜……

盛桓覆來她耳邊，輕輕吻她：“你和你的好姐妹蓄意破壞我和朱曼莉，是不是也該補償給我？我原本不用在這裡被一個酒鬼使喚來使喚去。”

蘇雨眠敏感得很，根本受不了他的撩。她抓住他摟在她腰間來回摩挲的手掌：“你如果有打算之後和朱曼莉發生關係，我不會再和你做的。”

她側眸看他，也不怕惹怒他，說：“否則我就真的嫌臟了。”

盛桓狹眸：“你以為我不挑，隨便哪個女人都能湊合的？”

蘇雨眠想懟他：“難道不是？”

但盛桓沒有給她機會——她迅速淪陷在他的攻城掠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