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進去吧,是我叫她來陪琳琳的。”朱敏一身職業套裝,乾練十足,踩著高蹺,捧著一束牡丹走過來。
幾個黑衣保鏢一見,收了手。朱敏是靳玖母親留給他的人,加上她乾練專業,做事高效還懂分寸,靳玖對她向來信任,手下人便也如此。
薑琳琳趕緊把張靜怡拉到自己這邊,朝朱敏道謝,“謝謝朱姐。”
“你嗓子可以說話了!”朱敏在她麵前站定,臉上露出些喜色。薑琳琳一聽也才反應過來,剛剛急於幫靜怡解困,她竟然說出話了。
“琳琳,你嗓子怎麼回事?”張靜怡聽他們這般說,剛剛又聽見薑琳琳嗓音沙啞,不免擔憂。
薑琳琳不知從何說起,又如何講述這種事情,臉色卻因為想起昨天的事情而變得煞白。
“先進去吧。”朱敏解圍,又笑著把手中的花遞給她,“這花給你的。換個心情。”
薑琳琳回神扯了個淺淺的笑,接過花束,“朱姐有心了。”
“行,那你們聊,有事叫我。”朱敏見她朋友來了就沒打算進去。
薑琳琳感激地點點頭,和張靜怡一起回了病房。
張靜怡放下大包小包才發現這裡是私人高級病房,什麼都不缺。
“琳琳,這蔣清洋舅舅對你也太好了吧。”她看著如五星級酒店般豪華的病房,由衷地感歎。
薑琳琳本來就挺有壓力的,聽她這麼一說,就更想出院了。她看向剛剛拔掉的點滴,也沒剩多少了,現在她嗓子也可以說話了。
是不是可以跟靳玖說說出院的事了?
“你還沒跟我說怎麼一回事呢。”張靜怡挨著她坐在了病床上,“昨晚那個無趣男逼著我跟阿姨說你要練舞,要在我宿舍住幾天,要不是他在旁邊,我都要報警了。”
無趣男?
薑琳琳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她在說青隴。
“我媽沒擔心吧?”
“沒有,我說你太累,睡著了,阿姨還挺相信我的。我當時都愧疚死了。”張靜怡有些擔憂地看向女孩,“不過你電話也不能一直說沒電,還是要你親自跟阿姨有個交代。”
薑琳琳點點頭。外麵那些保鏢對她是保護也是約束,她要出院要回家,還是得先跟靳玖說一聲。
與此同時,帝都郊區一棟爛尾樓裡,求饒聲連天。
四個滿手臂紋身的壯男被分彆綁在石柱上,身上的鞭痕已不計其數,求饒聲不斷,而另一歪脖子少年卻攤在地上,隻用一雙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坐在中央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男人。
靳玖穿著件白襯衫,卻解了三四顆紐扣,露出漂亮健碩的胸膛。他閉著眼托著腮,半晌卻是忍受不了這求饒聲般睜開了眼,“行了。”
收到命令,幾個正在抽打的黑衣男立即收了手。靳玖起身,走到歪脖子少年肖映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肖映一雙眼睛死死地回視著男人。彆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出賣告訴他真相的人。靳玖卻突然蹲了下來,單指挑起他下巴,臉上竟還染起一抹笑意,“再打等會兒沒體力了。”
他這笑容實在可怕,讓人忍不住將他的話連了一遍。
行了……再打等會兒沒體力了……
這四個紋身男已然落入他手中,他們要體力乾嘛?肖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他要他們互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