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陸茂筠就是這樣一個人。
陸家中年得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陸老爺子身居要職,卻不願寶貝兒子在複雜的官場裡受苦受累,所以一直養在南市,占個不大不小的職位。
因此,也養成了他不思進取,閒散度日的性格。
可這一切,和他們肯不肯分開住又有什麼關係?!
縱使俞念對這個男人有著很重的濾鏡,此刻也覺得對方有些胡扯了。
俗話道愛屋及烏,所以他這是暗戳戳對自己有意見,連帶著討厭陸茂筠?
“咳,小念……”
陸公子覺得身為男人,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表個態,可剛冒出頭就被俞念給按了回去。
“薄律,我為我那天的擅自離崗和不回消息表示歉意,無論是全所批評還是扣獎金,我都能接受,但這些和我男朋友沒有關係,還請您不要為難他。”
“房間的事,不勞煩您費心,我們自己能解決。”
她落落大方地說完後,也沒等對方回應,拉起陸茂筠的手往電梯口走去。
“哎?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剛看了下,雖說是單人房,但床也是有一米五的,咱們擠一擠,湊合一晚吧。”
“啊,好、好啊……”
薄程站在原地,目送著兩人離去,苟子鑫湊了過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麵露不解:“喂老薄,你最近怎麼啦?總覺得你奇奇怪怪,很不對勁地樣子。”
“嗬。”他輕笑了聲,“沒什麼,碰到個陳年舊案。”
“哎呀,出來玩就彆想著案子了,哦對了,猜猜我剛才發現了什麼?”
這家山莊酒店非常大,承接他們律所的團建業務,隻用了前麵的樓層,後山還有一排彆墅區,顯然是留給VIP客戶的。
苟子鑫指著半山腰上的一輛跑車,樂了:“眼熟不?”
“車牌號,熟。”薄程平靜道。
“不是,你怎麼總記那死東西呢,女人的長相和車的外貌,在你心裡就留不下半點印象?雖然那車主人很爛,但車是真的好啊,你說如果當初我早出手一步,能不能搶過來?”
“這件事,要問你爸。”
“算了,跟薄家繼承人搶,我家老爺子會直接打斷我的腿,不過好像聽說……現在不是了?”
“把你語氣裡的幸災樂禍收一收,有人過來了。”
說話間,一個保鏢打扮的男人走近,恭敬鞠躬:“二少,老板請您過去坐坐。”
沒等薄程開口,苟子鑫搶白道:“什麼二少,你老板是誰啊,我們不認識,老薄,走了,回酒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中午那頓一般,我肚子又餓了……”
保鏢一個箭步擋在他們前麵:“苟少,這是家事,跟您沒關係,還請您不要——”
呯!
苟子鑫一拳揍了過去,又吃痛地連連甩手,罵道:“你他媽還知道我姓苟呢,本少的路你也敢攔?還不快滾開!”
保鏢不敢打回去,但顯然也並不害怕,論資產和聲望,苟家與薄家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就算現在苟家老爺子在這兒,也得賣幾分麵子,何況隻是一個閒散小輩。
他沒理會苟子鑫,再次看向薄程:“二少,不瞞您說,這裡的產業現在是老板名下的,您帶著所裡的同事來這裡玩,應該不會希望鬨得大家不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