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困境得先親自解決,等解除掉一切要挾後,再送對方去吃牢飯。
搜索一圈,整間屋子裡,除了被子,竟沒有任何可以遮體的布。
到最後,薄程也不糾結了,就這麼坦坦蕩蕩地往衛生間的方向摸去。
第一次當盲人,再怎麼小心仔細,還是難免磕碰到。
身體上時不時傳來的疼痛其實倒沒什麼,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隨著走動,耳邊響起的鐵鏈聲。
喀嚓……喀嚓……
像囚犯,更像某種被拴在家中的寵物。
男人極力控製著,才沒有在摸到牙刷的那一刻,失手折斷。
他深吸口氣,擰開了水龍頭。
嘩啦——
俞念一邊洗著菜,一邊豎起耳朵,努力辨聽著臥室裡發出的響動。
一切都很正常。
被囚之人的心態一如既往地平穩,似乎接受度良好。
她仍然忐忑,但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會成為男女朋友關係,又止不住地滿心歡喜。
案板上碼著切好的火腿,幾隻大蝦,以及水靈靈的小青菜。
她揉散剛剛擀好的麵條,放進滾開的沸水中,隨後去端暫時擱在地上的鍋。
裡麵是骨頭湯,燜了整整一晚,奶白奶白地。
俞念不由地吸溜了下口水,卻沒有去嘗,而是直接全部倒進了一隻大海碗裡。
等麵熟的時候,又另外煎了雞蛋。
兩麵金黃,中間半軟,一戳就能流心。
五分鐘後,關掉苟延殘喘的油煙機,俞念吃力地捧起充當托盤的案板,興衝衝地走出廚房。
從未有過的香氣,衝散了房間裡原本的淡淡黴味。
薄程剛回到床上,聽到開鎖和腳步聲,當即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腰腹往下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