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行於幻夢,見於幻夢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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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蕾絲酒後吐真言的隻言片語早就勾起了索梔繪的好奇心,以至於她始終都對殄文碑懷有一種既迫切又惶恐既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的怪異情結,並且李滄越是拒絕她就越興奮,一度讓索梔繪覺得自己是被秦蓁蓁傳染上了什麼奇怪的屬性。{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如果隻是夢境的話」索梔繪語氣弱弱,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李滄,生怕被擊碎人生首次反抗某人盛世美顏暴政的勇氣,「那我應該可以的!」

李滄堅決拒絕。

厲蕾絲說:「在苦海幻境裡到底乾了啥你自己心裡有數,你是覺得那些東西傻的麼,還敢進你老人家的夢境?」

李滄頭不抬眼不睜的:「你比我好到哪裡去?而且,夢行並不是唯一的選擇,我們手裡還有一條符合邏輯的血脈實體!」

「?」

李滄召出mini祈願界麵,點了點上麵的銀嶺巨獸加姆德字樣,幻想具現血脈與幻境具現血脈一字之差,但依舊是符合預期的上等素材,於是,已經感受到快樂在逐漸流失的老王玉玉寡歡:「你確定?他媽的那可是銀嶺巨獸啊!你不是還沒想好麼?這玩意要是糟蹋了老子都怕你睡覺做夢的時候特麼直接哭出聲!」

「不確定,但苦海裡的東西能否真正降臨幻境並作為血脈藍本使用同樣是未知數,它們與現實的距離過於遙遠了。」

「嗯咳,李滄同誌,可不能被個人情緒左右你的意誌啊,一個是無本買賣一個是貸款上工,作為軌道線著名日子人,親,這邊老子建議您堅持本心以大局為重呢~」

李滄:(ヾ)

可以說,老王狠狠的命中了滄老師的心巴,過於刻意的反駁已經是不禮貌了。

於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幾個表情各異的不正經人類化身高級磕學家上等樂子人押解著冤種苦主站到了殄文碑前。

全副武裝守護殄文碑的幾隻三狗子滿目瘡痍一臉茫然,啥意思,我爹親自帶人來荒古禁地了?

家人和感情的羈絆是強者的弱點?

嗬!

李滄回頭瞅一眼眼睛狼一樣放著綠光的大雷子老王乃至太筱漪——這timi簡直就是我的矛!我的盾!我的法海我的缽!

「然後呢然後呢?」秦蓁蓁兩頰赤紅,先是對著殄文碑哢哢一頓拍照,確定空無一物的殄文碑並沒有神奇的在照片上顯示出文字之後吐了吐舌頭,「不要提前燒一點紙錢拜拜什麼的嗎?」

「」

李滄忽然有點想給這個小狗腿子身上掛個點燃,她的禮貌略顯冒犯了屬於是。

惡狠狠的瞪了秦蓁蓁一眼,結果這貨把自個兒往大雷子身上一掛滿臉羞澀的擠眉弄眼:「滄老師你以後如果想嚇唬誰的話,隻要麵無表情的衝他微笑就好啦,不要對人家暗送秋波嘛,畢竟人家可是真的會心動的誒~」

奇、奇恥大辱!

「繃住!不許笑話老鄉機車!」老王製止了秦蓁蓁的不道德行為,「嗯咳,滄老師,咱開始?」

「手放上去,該有反應自然就會有反——」

嗡!

一如祈願賦予空島的力場護盾,不規則肥皂泡般的球形光影自殄文碑邊際冉冉升起,又如同爆炸的蘑菇雲,澎湃的神秘能量場洶湧著似要吞噬一切,看似虛幻實則堅定不移的橢圓形壁障之外隻有空洞虛無以及黑暗,壁障之內陽光和煦溫柔似水,站在殄文碑周圍的人保持著被轟飛的姿勢懸於半空,拖曳著長長的、扭曲的殘影,這裡的時間流速似乎正在變得愈發緩慢。

「李李滄?」下意識的伸手,然而「李滄」卻猶如鏡花水月一般盪起層層漣漪。索梔繪嚇了一跳:「我我已經進來了嗎?」

「李滄」身上漣漪波動愈發劇烈,紅、黑、白三色的絲絲縷縷在漣漪中形成,爾後以堪稱狂暴的姿態爆發開來,轟擊著壁障,宛如擂動巨鼓。

轟~

隻一聲,索梔繪就已經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肌肉開始分崩離析,像是燃燒的餘燼一樣稀碎的飄蕩在空中,可奇怪的是她並不能感受到疼痛乃至任何不適。

轟~

第二聲,一層迷蒙的、仿若昏黃燭火般,但異常溫暖的朦朧輝光籠罩在她周圍,但索梔繪的心思並不在這奇異的輝光上,她詫異的盯著自己身後潔白如雪播撒著絢爛光塵的三條蓬鬆尾巴看了許久。

轟~

第三聲,紅黑白三相之力幾乎形成了一尊虛幻的巨大人形,腳踏著地麵,背負著神秘的能量場,蜷縮在壁障之內一如待孵化的胚胎,又如被束縛困鎖的俘虜。

初時索梔繪還能感知周圍的一切,漸漸的,她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忘卻了。

她叫索梔繪,一個執拗的病態者。

熬夜練舞的辛苦和痛楚令她愉悅,她在感到自己真正活著的同時似乎又能看到生命在剝繭抽絲般的燃燒殆儘,人生來自由,目之所及即心中所往,至少,此刻他眼裡終於有我

「好!」

「其實呃你說什麼?」

索梔繪抿了抿嘴:「可是,她大你二十歲。」

「17歲。」

舞蹈室的燈隻開了一半,餘下的照明全靠幾束八卦的目光,被壓抑的窸窸窣窣的交談聲像是在暗處扭曲爬行的濕滑觸手。

索梔繪上前一步麵對李滄:「抱抱我。」

「啊這」

「否則她們明天會說的更多,我的付出那麼多,難道不值得換回一個擁抱嗎,叔叔叔?」

「」

一片抑製不住的短促騷動。

或許今晚,或許明天,整個學校都將流傳著索梔繪的壯舉,但她們無論如何不會想到,這次壯舉隻是一年半以後的傳說伊始。

她在懷裡低聲說:「她喜歡你。」

既像是親歷者,又像是旁觀者,索梔繪重複著自己的話,她看著李滄驀然僵硬如同病變的脊背,心臟都漏掉半拍。

一年半。

饒其芳已經徹底放棄糾正厲蕾絲取向的想法,一如不再粉飾她和李滄的關係,這是一筆理不清的濫帳,母女倆吵架互毆都不會也不敢以這個話題作為開端。

「小滄這孩子不錯。」饒其芳隔著滿桌的膨化食品包裝袋,鄭重的對厲蕾絲說,「你不要再三心二意的。」

饒其芳坐在門外。

索梔繪躲在門裡。

她聽到厲蕾絲說:「我爸的請柬托人遞過來了,晚了六年他和金魚精的名字終於還是寫在一起了,饒其芳,你猜他們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滄不會讓他們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