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師傅提感情多少有點傷氣運,而且顯得很不尊重他的職業。
「你愛不愛我?」
「唉...」
「怎麼愛?」
「做。」
如此對話才比較符合老王的風格——就這麼個合金鐵餅男還能混在這種行業混個如魚得水,諸位可以充分發揮想像力思考分析一下這貨到底把天賦點哪兒了。
人家老王從打剛開始那會兒一直到現在,壓根兒就沒和他小小姐提過感情這碼子事,真正的職業選手隻談技術!
而太筱漪其實對此心知肚明,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這種不算背叛的背叛經歷造成的傷害遠比她預料之中的更刻骨銘心...
李滄和厲蕾絲在廚房裡折折騰騰,止言又欲。
這玩意吧,話分兩頭說,真的賊吉爾難勸,或者說旁人根本沒法插嘴。
從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到炮火連天難舍難離,可以說除了愛情之外倆人啥啥都火樹銀花,最關鍵的還是老王這廝的性子和愛好...
「唉~」厲蕾絲處理著手上的大白菜葉,愁眉不展,「在我看來小小姐已經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雖然沒有血緣作為紐帶但真的就像親情一樣不可分割,滄老師,你說小小姐會不會想不開啊,就算不完全是老王的責任吧...餵...你到底在笑什麼啊?難道你有辦法解決?」
「嗶她,一次就好!」
「?」
李滄抬頭看了眼手錶,按下計時。
「噓,差不多要開始了...」
厲蕾絲一臉嗶了狗的表情,眼神中寫滿荒唐:「你們男的眼裡就隻有那點事兒是不是,李滄你——」
「啊~!你要乾嘛?快放我下...唔...唔唔唔...」
門口,一道肥胖且靈活的身影扛麻袋一樣扛著太筱漪飄然而過,輕盈和裊娜的就像一朵棉花糖。
厲蕾絲小嘴張成O形,至少能塞進去個桌球,於是李滄順手懟進去一顆剝了皮的鹹鴨蛋。
「賭五毛,老王這次可以破掉33分鐘的歷史記錄?」
「呼哧,你踏馬是畜生嗎,呼哧,」厲蕾絲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把嘴裡的線鴨蛋嚼碎咽下去,「變態吧你?還計時?是不是還隔著門喊過加油奧利給?」
「哈...」李滄狂翻白眼,「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怕是不了解這對狗男女曾經用多麼慘無人道的行徑欺壓過我這條孤苦無依的單身狗!」
厲蕾絲眨眨眼:「真這麼狠?」
「你說呢?」
「呸!老娘說個錘子!」
唔唔聲漸漸變成嗚咽,如泣如訴繞樑三日,厲蕾絲臉紅得像是染出來的一樣:「混,混蛋,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不關門啊...」
李滄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順手把airpods塞給這娘們一個。
「唰...」
宛如一盆冰水灌下,厲蕾絲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你這聽的什麼玩意?」
「寧可真是咱空島上的文化荒漠,連《大出殯》嗩吶曲都不知道?」
「不是,老娘的意思是,但凡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至於聽這種東西吧...」
「看療效啊,這玩意比大悲咒和心經好使多了,你就說現在腦子裡還有沒有那檔子事兒就完了!」
「...」
厲蕾絲拒絕溝通,隻一個勁兒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