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奇怪道：“怎麼沒捧，世子這樣愛乾淨的人，穿著少夫人做的衣裳，特意不換，整整兩日呢！”

程妙儀臉色訕訕，有些尷尬。

那廂，陸徹也結完了賬，夫妻倆相攜離去，隻是程妙儀沒了來時的得意。

*

午時。

程洛寧回府路上，心想著昨夜種種，自覺今日或許能和陸明霄有些進展。

她心中歡喜，路過首飾店時，還特意進去挑了樣平安扣，是用羊脂白玉做的吊墜。

青雲院內一片冷肅。

程洛寧回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在見到屋內的陸明霄時，她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語氣輕快——

“你找我什麼事啊？”

她跑進屋裡，陸明霄神色冰冷，“夫人在開心什麼？”

程洛寧沒有察覺，顧自從袖中拿出那枚平安扣，“咳咳，送給你的。”

“夫人費心了，”陸明霄沒接，“我也有一物給你。”

說著，便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將春日飲的瓶子擺在了桌上。

程洛寧見之，瞬間臉色驟變。

哪裡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你怎麼……你聽我解釋，這東西我並沒有用在你身上！”她急急道。

卻聽陸明霄冷笑一聲，“夫人真是坦白啊，我以為夫人會說這是清熱的藥物呢。”

程洛寧皺了皺眉，“你定是察覺了，我狡辯也沒意義。”

“是我不對，”她低下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我是想用藥，可這事最終也沒成啊。”

他麵起薄怒，“沒成，不代表沒有這件事。”

程洛寧本就有些頭昏腦漲，眼下更頭疼了，直言道——

“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忘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我用藥怎麼了？是，是不對，可是沒成，也沒造成什麼後果啊！退一步說，你做的對嗎？你是孑然一身，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想要個孩子都不行嗎？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她叭叭一頓輸出，陸明霄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沉沉反問，“你還不知悔改？”

與此同時，他手中瓶子“嘭”一聲，在他手中炸裂，瓷片散落於地，還有些小茬子直接紮在他手心。

程洛寧心一緊，“你，你好好說話，非得弄傷自己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