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遠鬆開手,將他亂了的領口一點點扣好,沒再看許霓一眼,大步走出安全通道。
開門的瞬間,刺眼的光線照進來,將許霓眼裡的朦朧曖昧頃刻間蒸發。
她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上葉修遠的步伐。
回去的路上,葉修遠又變成那個一絲不苟、禁欲自持的男人。
年輕的司機在前麵開著車,他在後麵和她一本正經聊著今晚的音樂劇。
許霓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難得有些心不在焉。
雖說熱戀中的男人不著急和女人睡,是尊重女人的表現。
可那是青澀毛頭小子才會做出來的事。
成熟男女之間,更為心照不宣的是先試床,合拍才繼續。
而葉修遠很明顯有些抗拒和她走到這一步。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萬柳公館。
葉修遠給許霓的房子續了租,她仍舊住在這裡。
雖然她更想搬到葉修遠的房子裡去,但她也知道,他們暫時沒到這一步。
樓下,快分開的時候,許霓還想再試一試,便拉著葉修遠的手,撒嬌磨著他:“送我。”
葉修遠挑了挑眉梢。
許霓微撅了嘴,“舍不得這麼快和你分開,你再送我到家門口再走。”
葉修遠無奈笑笑,牽著她的手往樓棟裡走:“好。”
二十七樓的公寓門口到了,葉修遠站在一米之外,鬆開手:“回去吧,晚上早點睡。”
“時間還早,你不進去坐一會兒嗎。”許霓抱著他的腰,邀約的聲音磨人又帶著令人無限的遐想。
葉修遠眸光頃刻間深了一分。
喉結微動,他克製著禮貌拒絕:“不了。”
眼看著葉修遠鬆開她,要走了。
許霓不信邪,又跑過去擋住他離去的腳步。
她咬著唇,目光明目張膽地很是直勾勾:“對不起,喜歡的男人就站在麵前,我不想要臉了,隻想要你。”
話落,她墊腳,貝齒輕輕咬上他的喉結。
葉修遠的喉結艱難滑動,瞬間猶如過電般,拳頭猛地攥緊。
許霓鬆了力道,又輕啄著往上。
直到被葉修遠一低頭,準確無誤咬上。
之前在劇院的通道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貪婪,輕而易舉被勾了出來,像是得逞似的,囂張著比剛才更甚。
葉修遠的雙手捧起她的臉,十指順著她的耳後插入她柔順的發,骨節分明的手指微曲,手背青筋根根爆起,盤根交錯著愈顯猙獰。
許霓不動聲色帶著葉修遠進了門。
葉修遠順勢將她狠壓在鞋櫃上,低頭吻上的同時,鋒利長腿猖狂往前。
許霓的外套漸漸滑落。
吊帶裙的領口鬆垮,布料更是又滑又軟,薄如蠶翼。
葉修遠摟著腰的大掌越發滾燙,甚至下意識地狠掐了幾下,感受那細軟腰肢的韌勁兒。
葉修遠的眼神滾燙得嚇人。
他的唇是腫的,聲音是啞的,衣服是淩亂的,周身溫度是沸騰的,目光向許霓凝視過去時,漆黑的瞳仁仿佛攏上了一層濃濃的欲色,襯得他整個人色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