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夫婦換上了紫色的新衣,起初挺高興的,沒多久卻鬨了起來。
起因是朝雪這兩天胖了,腰身有些緊,聞湛說了句“係不上了”,引起了朝雪的不滿。
許瀟苓尷尬地坐在一邊吃甜糕點,所有侍女對他們的爭吵視若無睹,儼然是習慣了。
薛褚吟忙完公務趕來時,就見自家的夫人“乖巧”地坐在湖心亭吃茶,於是走到她身側坐下。
“聞湛,你敢嫌棄我了?”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穿這衣裳?你不想,也得想。我告訴你,若讓我發現你有二心,我定讓爹娘給我做主。”
朝雪毫不給聞湛留麵子,聞湛也無尷尬之色,“雪兒,客人還在。”
朝雪一愣,“那你跟我進屋去,你幫我改改衣身。”
聞湛猶豫,“這……”
最終還是同意了,因為朝雪生氣,非要聞湛親自替她改衣。
同許瀟苓薛褚吟打了聲招呼,就跟著朝雪進屋了。
湖心亭內,隻餘下許瀟苓這對客人夫妻。
她望向薛褚吟,“方才郡主說,聞郡馬是本屆考生,他文采如何?”
薛褚吟的視線落在池魚上,“差強人意。”
得他一句差強人意,應該是還不錯吧。
許瀟苓點點頭,再吃了兩口糕點,就見聞湛先出來了。
聞湛於對麵坐下,沒有被人看戲的窘迫之色,甚至調笑道:“下輩子,可不敢娶皇家郡主了,一鬨起來,上房揭瓦都是輕的,薛大人和薛夫人見笑了。”
說著,他又無奈搖頭,“偏偏整個大晉,就我嶽丈一個駙馬,也隻有我一個郡馬,我有心訴苦,都無人理解。”
聽著像自嘲,又像玩笑。
許瀟苓覺得沒法接這話。
咱也不是郡主,不懂你倆的花頭啊。
她隻能端起杯盞喝茶,聽薛褚吟應對道:“我看聞郡馬也樂在其中。”
聞湛笑了笑,忽地說道:“薛世子,有一事得叫你知道,剛才二皇子帶著妾室為難薛夫人,那妾室好像是薛夫人的妹妹?”
這會兒突然說起這個,許瀟苓不懂聞湛的居心。
身側,薛褚吟麵色肅然幾分,對她問道:“他們欺負你了?”
許瀟苓立即否認,“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快,並沒怎麼樣,我都應付了。”
對方是二皇子,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為好。
可惜聞湛並不這麼想,“下人們都聽見了,還要薛夫人給二皇子妾室行禮……”
許瀟苓多看聞湛一眼,真懷疑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不會是想讓薛褚吟生氣,出頭對付二皇子吧?
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她認真道:“郡馬爺,我並沒吃虧,還是彆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說著,一邊安撫性地拍了拍薛褚吟的手。
語罷,朝雪終於將衣裳修改合身,回來了。
“苓苓,你這衣裳確實好看。”
許瀟苓聽聞,笑道:“那就勞煩郡主和郡馬爺多穿幾次。”
朝雪一口應下。
幾人聊了幾句,不知從何時起,杯盞中的茶換成了酒,玩起了行酒令。
薛褚吟是不會喝酒的,不過他也確實不用喝,他哪裡會輸?
倒是許瀟苓接連輸了幾次,這酒雖不烈,但也奈不住一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