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有東西咯人,許瀟苓伸手抓起那物,揚手一看。是玉勢。
幾個玉勢分散在床榻的各個角落,她尷尬地放下,假裝沒拿起過。
薛褚吟幽暗的眸光閃了閃,“莫要再玩這些,都丟掉。”
許瀟苓倒是想丟,可是萬一丟的時候叫人看見,怎麼辦啊。
薛褚吟見她這樣子,不禁皺眉,“還是你不想丟?”
許瀟苓悻悻道:“丟就丟。”
怕他誤會,她主動解釋,“我平時不玩這個,是因為昨日吃錯了藥……還有那春藥,其實我原本就已經丟了,也是個誤會。”
薛褚吟卻不打算提起春藥的事,反而和她確認道——
“那晚說的話,可是真的?”
許瀟苓茫然,“哪句話?”
薛褚吟幽深的眸子看向她,“你說喜歡我,可是真的?”
喜歡他?
饒是薛褚吟平日裡待人溫和有禮,這點很好,可許瀟苓在某件事上對他是極其不滿。
捫心自問,她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
就算有點特彆感覺,也絕不到宣之於口的程度。
“我什麼時候說過?”
語畢,就見薛褚吟臉色一點點變黑,覆上寒霜般的冷漠。
許瀟苓不明所以,“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聲音分辨不出喜怒,“你沒說過,是我聽錯了。”
許瀟苓看他這態度,就知道他又生氣了。
這不是莫名其妙嘛,昨夜剛圓房,現在又擺起臉色了,給誰看?
她秀眉一蹙,低頭一口咬上他的胸口。
發泄心裡各種氣。
薛褚吟悶哼一聲,掌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挪開。
“屬狗嗎?”他冷聲道。
許瀟苓舔了舔嘴唇,半挑釁道:“所以才喜歡做標記。”
他不動。
“世子,該起啦!該上朝啦!”陳書在外喊道。
許瀟苓一聽,直接卷走了被子,將自己包成花卷。
薛褚吟麵無表情地去換官服。
這時,許瀟苓又從被褥裡探出頭,看向屏風後,“既然已經同房,我認為你不應該再像之前那樣。”
“能不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至少不該和妻子分房睡。”
屏風後的男人仍在換衣,聞言係腰帶的手頓了頓。
薛褚吟穿戴整齊,漠然道:“每月規定的三天,我自會來,你不必心裡總想著這事……反而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語罷,就冒著冷氣般,走了出去。
留下許瀟苓一人在床上懷疑人生,要不是需要懷孕,誰願意熱臉貼冷屁股啊!
……
薛褚吟一走,紫靈就滿臉喜氣地跑進主屋內,“恭喜少夫人,賀喜少夫人,終於奪下世子芳心,不容易啊!”
可拉倒吧。
許瀟苓吩咐道:“把這些玉勢收收,拿去扔了,彆讓人瞧見。”
紫靈麵紅耳赤地去撿玉勢,東一個西一個。
怎麼床底下都有呢。
紫靈自以為撿完了所有的玉勢,將其收進包袱中,“一個不留嗎?”
許瀟苓眼皮一跳,“這回,可千萬彆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