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都沒有過敏反應,但其中一個肯定是言初。
言茵暗戳戳想著,索性遇都遇見了,她便含沙射影地隱晦了幾句。
她從小被爸媽養在外麵,卻也從他們嘴裏知道不少關於言初的事情。
言初在乎什麽看重什麽,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還記得言初曾經最喜歡的那個玩偶,就是她讓爸爸媽媽拿走的!可憐她還以為是下人不小心弄丟了,在家哭了好久。
言茵得意地笑了笑,理了理思緒,挑挑揀揀隱晦著說了幾句。
那隻兔子不僅沒有任何反應,還反過來罵她“傻逼”!
言茵瞬間就把她排除了,後來她越想越覺得那隻綿羊才像是言初,而她對自己態度那麽差,無非就是因為阿玨嘛!
畢竟她被養在外麵才回來幾天,恰好言初又被趕出家門,她和言初接觸不多,隻能憑借印象來判斷。
判斷錯了也是正常,她不怪自己,隻怪言初太會裝了。
而現在,確認了誰才是言初後,言茵像是完成了一項巨大的任務一般如釋重負。
她臉上揚起貫有的單純的笑,腳步輕快地走到言初身邊,隻顧著地拉起言初的手。
“綿羊姐姐,你怎麽空著手啊?是沒有找到寶藏嗎?”
言初眉頭微蹙,不著痕跡地避開言茵伸過來的手,連連後退幾步,淡淡道。
“怎麽?你要把你的給我嗎?”
她這一退,就顯得言茵停在半空的手格外尷尬。
那手微微蜷縮了一下,又沿著原來的軌跡縮了回去。
言茵嘴角抽搐幾下,臉上維持著尷尬而不失得體的微笑。
“綿羊姐姐可真會說笑。”
她打趣著將這個話題掀過去,心裏卻把言初罵了個狗血淋頭。
言初沒搭理她的茶言茶語,準備上樓去洗個澡。
她現在身上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言茵卻以為言初這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落荒而逃了,頓時更加得意起來,假惺惺道。
“綿羊姐姐要是實在找不到寶藏,我自然可以讓給姐姐一份。”
她表麵一副舍己為人的慷慨表情,說話時卻刻意挺直了腰板。
無聲宣告自己才是拿了獎杯的勝利者,而言初隻是一個連寶藏都沒有的陪跑。
言初人已經到了樓梯口,依舊沒有搭理言茵。
【言初素質真差,沒看到我們茵茵在跟她說話嗎?好心好意幫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耍大牌,真是下頭。】
【果然假千金就是比不上真千金,還得是茵茵啊!要氣質有氣質,要演技有演技,哪像某人,要啥沒啥。】
【樓上這話說的有問題,言初是要氣質有錢,要演技有錢哈哈哈哈!】
【這年頭還有人替言雞說話,臟錢也有人誇,要不然你也去賺點臟錢給大家分分?】
言茵不甘心地望著言初的背影,她憑什麽一副高高在上無動於衷的樣子?
不過是鳩占鵲巢的雜碎!是她可有可無的附屬品!憑什麽給她臉色看?
言茵握緊拳頭,指甲深陷掐紅了手心也不覺得疼。
她深深地望著言初乾淨利落的背影,做出某種重大決定般深吸一口氣,慟心道。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大家也看到了,綿羊姐姐她一直都不怎麽喜歡我……”
言茵說著,還掉了幾滴淚,她手忙腳亂地擦掉,卻又故意慢了幾拍,讓人看清她哭了才擦掉淚水。
“黃導!我也猜出來了,綿羊姐姐她,是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