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我有問題,怎麽不問我原因就直接處罰了?我要是正當防衛是不是就沒這處罰了?”
從她進來到現在,這兩人就說了剛才那一句話,至於原因,連問都不問。
言初眯了眯眼,銳利的目光射向對麵,那架勢反倒更像個審問的警察。
兩人聽到她的話動作一頓,難以理解地瞥了眼她,隨即好笑地互相對視一眼。
“你這人證物證都有,還有什麽可問的。”
“對,誰讓你打了——等會兒,你先問著,我去接個電話。”
言初敏銳地提取到關鍵信息,她唰得站起來,搶走後說話人手裏的手機。
“喂!你乾什麽?把手機放下!”
兩人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被接通,頓時氣急喊道。
言初沒聽,她看著手機上的備注,了然一笑,她果然沒猜錯。
“怎麽樣?她認罪了嗎?不管怎麽樣,必須讓她認罪,不能放她出來,最好是能解決掉——”
“沈亭玨,”言初打斷他的話,譏諷道,“你狗叫什麽呢?”
對麵呼吸停滯一瞬,傳來幾聲響動,卻沒人說話。
言初頗有耐心地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句:“言初,你他麽。”
“有屁憋回去,你媽我活得挺好不用你操心,給你三分鍾時間過來,否則那些東西,我相信媒體們一定很感,興,趣。”
言初咬字清晰,拖著尾音明晃晃地威脅,不管對麵聽沒聽清直接掛斷電話,破有禮貌地還回手機。
“謝謝你的手機啊。”
言初笑眯眯道,隨後坐回原位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盯著腕表吹小曲。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門鎖轉動聲,言初挑眉,2分59秒。
“喲,來了啊,還挺準時。”
言初轉過椅子,玩味地望著臉頰輕腫,衣著狼狽的沈亭玨。
“你到底想乾什麽?”
沈亭玨皺眉看向言初,滿臉厭惡。
言初卻隻是望著他不說話,在他耐心告罄時又驀地笑出聲。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起身走到他麵前,繞著人轉了兩圈,嘖嘖稱奇。
“沈亭玨,你說披著人皮的狗,到底算人還是狗呢?”
沈亭玨皺眉,後退兩步伸手:“把東西給我!”
言初彎了彎唇,不搭理他的話。
“我覺得還是狗,還是條不忠心的野狗!”
“沈亭玨,你不要忘了,你隻是我小時候撿回言家的野狗,現在長大了走了點本事,居然還妄想跑到主人頭上作威作福?”
言初斂起笑意,看著他的眼神如同在看死物,語氣冰冷,言辭犀利。
“你當我是什麽?你謀取言家財產的工具嗎?”
沈亭玨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她怎麽會知道?
不可能!一定是她猜的!他不能自亂陣腳!
他好像找到了什麽強有力的借口,瞬間找回了自信,輕蔑地瞟了一眼言初,施舍道。
“言初,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待,當初我們訂婚也隻是個意外,是我錯把你當成了茵茵。
我知道你變成現在這樣是接受不了茵茵才是言家的親女兒,但是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隻要你願意開發布會認錯,我可以說服她和言家,讓你回來,我們依舊可以生活在一起。”
沈亭玨越說越覺得有理,整個人自信得油膩。
真是令人窒息啊。
言初冷笑,抬腿一腳踹在他膝蓋上,無聲看著人撲通跪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