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涼看到皇後問話,微微點頭:“是,我能治。”
皇後見她如此肯定,眸底劃過一絲晦暗,鳳目微挑,冷聲質問:“那你說說皇上得的是什麽病。”
蘇陌涼聞言,欲要走近皇上,卻被宮墨羽一把攔住:“你想乾什麽,裏麵是皇上的臥榻,豈是你可以靠近的!”
“六皇子說的什麽話,既然我是來給皇上看病的,自然要望聞問切,不然如何找出病因,如何對症下藥?你現在攔著我不給皇帝看病,到底是何居心?”蘇陌涼抬眸瞪他一眼,清冷的音色擲地有聲,連環炮般的質問,打得宮墨羽措手不及,驚了一臉。
這陰冷的眼神,這囂張的語氣,為何這麽熟悉?
宮墨羽忽而皺起了眉頭,回憶著在哪裏見過這個丫頭。
可是想來想去,腦海中都是漂亮女子的臉,沒有一個是平凡普通的。
這也難怪,宮墨羽身為皇子,周圍都是別人進獻的美女,怎麽會記得這麽其貌不揚的丫頭。
隻是他永遠想不到,眼前的丫頭,便是昨日在怡紅院裏跟他搶女人的小兔崽子。
若是知道了,宮墨羽八成氣的吐血。
昭慧娘娘見眼前的小丫頭,長得不咋地,氣勢還挺足,頓時輕笑起來:“羽兒,不得放肆,既然這位小姑娘說有法子,那就讓她去瞧瞧吧。”
聽到這話,宮墨羽才收手,退到了一邊,隻是那雙眼睛死死盯著蘇陌涼,努力回憶著到底在哪見過她。
蘇陌涼得了允許,這才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見他麵色烏黑,隱隱發紫,額頭冒著虛汗,像是在做噩夢,蘇陌涼微微蹙眉,內心傳音道:“真君老人,你確定他是中了那兩味藥材的毒嗎?”
真君老人看了他這症狀更加肯定了:“是的,絕對不會有錯。”
聽他確診,蘇陌涼才緩緩起身,退了出來,望向了皇後和貴妃,清冷的聲響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上,給眾人造成不小的震撼。
“這不是病,而是中了毒,想來皇上是吃了混著焚煞草和玄凡花的食物。這兩種草藥本是沒有毒的,但混合在一起,就是一種慢性劇痛,能讓人神誌不清,頭昏腦漲,四肢酸軟,更嚴重的,會導致頭痛欲裂。”
聽到這話,眾人大驚失色。
他們以為皇上病了,沒想到竟然是中毒。
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皇帝的飲食中下毒?
這時候,皇後冷淡的麵容變得有些陰沉,那雙微微上揚的鳳眼更是勾勒出一抹難言的戾氣。
蘇陌涼察覺出皇後的異常,視線不禁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隻是這皇後不愧是宮右熠的生母,兩人都是一個性子,剛才的異常稍縱即逝,待蘇陌涼細看的時候,那張冷豔高貴的臉早已恢複如初,讓人摸不透心思。
此時,站在一旁的宮佑熠,眉目一揚,深深瞧了她一眼,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宮墨羽聽到這兒,麵色閃過震驚,可是一想到這麽多禦醫都不知道病因,眼前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怎麽會知道這些。
“哼,滿口胡言,父皇的飲食一直有人嚴加看管,怎麽會中毒!我看你八成是為了那十萬賞金,在這兒胡編亂造!”宮墨羽滿臉不信的大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