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走樓梯沒什麽,但鬱澗的腿還不能太用力,爬樓上去,就顯得有點困難。
初箏大佬絲毫不考慮自己的硬件問題,躍躍欲試的展現自己‘男友力’“我背你?”
鬱澗眼角抽搐下,打量下她的小身板,深呼吸一口“我不想成為殺人凶手。”
鬱澗杵著拐杖,朝著樓梯走去。
初箏上下看下自己,最後也隻能在心底罵一聲臟話。
這破身體。
鬱澗公寓在十六樓,他身體不方便,走走停停到十五樓。
上樓的時候腿借力過多,導致鬱澗感覺到疼痛,額頭沁出冷汗來,他踩上一階台階,可能是沒踩穩,身體忽的往下倒。
就在鬱澗以為自己會摔下去的時候,後麵有人扶住了他。
手腕被溫熱的手掌握住,輕輕的將他扶穩。
鬱澗第一時間甩開初箏的手,靠著牆壁喘口氣,驚覺自己動作太大,有些遲疑的看向初箏。
後者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淡淡的問他“還能走嗎?”
鬱澗張了下唇,最後一個字都沒說,點了點頭。
她知道自己的習慣,也一直遵守他的習慣,不與他產生任何身體接觸。
鬱澗十分不懂這個女生。
明明有時候行事霸道得沒有商量餘地,偶爾小細節又總是讓人心生暖意。
等進了公寓,鬱澗第一時間回臥室,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鬱澗給她倒杯水,一瘸一拐的去檢查下冰箱的存糧。
“餓嗎?”
“嗯。”
“那我隨便做點。”
初箏看他的腿。
鬱澗仿佛知道她想什麽似的“做個飯沒問題。”
可能是這幾天住院,家裏的食材不多,鬱澗說的隨便,是真的很隨便,就一碗麵。
吃完飯,初箏搶在鬱澗之前,把碗丟進洗碗機裏,動作粗魯又豪邁,好像丟的不是碗,而是什麽炸彈。
鬱澗聽著聲兒,算著他要被打壞幾個碗。
結果等初箏弄完出來,他的碗都還好好的存活著。
鬱澗靠在桌子邊,淺色的居家服,水晶燈的光落下來,襯得男人容貌清雋近似完美。
初箏走過來,目光與他撞上,步子微微一頓,視線無聲的交匯在一起。
初箏靠近他,鬱澗忽的移開視線,身子一轉,離開餐桌,回到客廳。
初箏指尖在衣服上蹭了蹭,若無其事的過去。
鬱澗見她沒走的意思“你不會打算住我這裏吧?”
“不可以?”
“醫院就算了,但……這是我家,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太好。”鬱澗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何,語速有些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我不介意。”
“我介意。”
鬱澗最後三個字說得極其嚴肅。
初箏最後沒有留下,隻是下樓給他買了一些東西上來,把他的冰箱補充滿。
鬱澗看了下,就是單純的補充滿——亂七八糟什麽都有。
“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初箏頓了下“你有我電話吧?”
“嗯。”鬱澗把初箏送出門“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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