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拉善的行為,哈蒙似乎早在預料之中一般。
他突然之間搖了搖頭“哎”的一聲長歎,言語之中透漏著悲涼無奈。
“拉善,你不肯給我兵權,是害怕我想要做些什麽吧”
拉善也是真倔。
“是的,哈蒙閣下,我想問您,您向我索要軍權,難道不是為了要做些什麽嗎?”
哈蒙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沒有任何的隱瞞。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要做些什麽!”
拉善一聽,微微一笑。
“那我鬥膽敢問哈蒙閣下,您想要做什麽?”
“自然是要依托禦林軍。穩定住國內所有形勢。牢固掌控所有兵權!製止所有遊行示威暴亂,與營發坐下來談判,挽救所有老百姓與水深火熱之中。挽救我們的國家!”
“哈蒙閣下,我很同意您的想法,也願意為此付出一切,所以您吩咐我應該怎麽做,我去做就可以了,如果做的不好。您可以說。我會改正。但是貌似這並不需要我把軍權交出來吧?不是我拉善自吹!”
“就我拉善再這裏站著,放眼國內!我看他哪個集團軍敢不穩!他們下麵再亂,再鬨,我也能把他們全部壓製住!如果做不好,提頭來見!”
哈蒙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你是國之重臣!但是你那些,治標不治本,你明白嗎?你壓得了一次,壓不了十次,一百次!現在民怨嚴重!你總不能把所有的老百姓都殺乾淨吧?可能嗎?”
“那您來做,就能做好嗎?”
“我當然會做好,我與你有本質不同。”
“哦?如何不同?”
“隻要能讓這個國家好,我可以犧牲我的一切。”
“哈蒙閣下,我拉善是一樣的。”
“你不一樣。”
“我如何不一樣?”
“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您說。”
“如果我讓你從現在開始不再聽從哈洛倫的號令,與哈洛倫徹底割裂開,重歸我麾下。你會做嗎?”
拉善下意識的抬頭,盯著哈蒙。
“哈蒙閣下,我勸您慎言!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嗬嗬,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哈蒙笑嗬嗬的開口。
“我就說過了,你和我是不一樣的,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深愛的國家,我深愛的子民。你呢,都是為了你自己!”
“您有些顛倒是非了!”
“我顛倒是非?”
哈蒙點了點頭。
“好,拉善,這麽長時間,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你也都知情,你也都看在眼裏。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聽好了。首先,是誰無休止的擴軍強軍?年年增加軍費開支。使得播瓦政府壓力爆棚。還使得我們整個國家,負債累累?是哈洛倫!”
“其次,是誰把自己國家已經搞得負債累累。百姓民不聊生,哀聲怨道!他還不管不顧,甚至於還養了周邊結果國家的軍隊!一個人負責了幾乎半個狼盟軍隊的開銷。麵甸的旗豺,泰和,鼓刹,星燦。老過的變心啊。柬國的天兆。包括黎敬那裏。他都有負擔。說句難聽點的話,自己家飯都吃不上了,全是饑荒,還從自己家中無休止的壓榨自己家人,從外麵養活那麽多外人。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再說,哈洛倫生性好戰,跟著王贏一起的這些年,從頭到腳打了多少次戰爭了?目中無人,猖狂無度。戰爭打的是錢,犧牲的都是我們的士兵!前些日子一直再找茬挑釁鮮國就算了。現在又不聲不響的跑到忠冬去,主動伏擊營發,與營發宣戰。整個大皇府號航母編隊,以及大皇府號航母編隊所有的士兵,都是被他生生害死的!續國境內,普緹聯軍十五萬人,這些日子已經犧牲了四分之一,也全是因為他的行為,白白犧牲的!現如今,把營發都搞到自己家門口實戰演習來了!”
“這種時候,如果我們再不做出改變的話,等待我們的,隻有滅亡!現如今,整個國家已經完全陷入了內憂外患,被他搞得一塌糊塗!一塌糊塗!一塌糊塗!!你自己難道看不見嗎?”
“你每天和那些遊行示威的老百姓打交道!成天說他們是暴徒,指責他們亂來,但是你真正的去了解過他們嗎?他們想要的很少,能吃飽能喝足,能活下去就可以!可是現如今,哈洛倫的一係列政策,已經把他們逼的連活下去都很困難了。他們已經忍到極限了,那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抗議,就是遊行示威,如果這樣都不能解決問題的話。”
“那為了生存下去!他們最後的出路,就是拿起武器,反抗。你要知道一點,你手下禦林軍的很多家屬,家人,也都在這些遊行示威的老百姓當中。如果有一天,這個局麵不能控製了,你讓他們對他們的家人下手,他們會做嗎?現在我們整個國家體係已經崩的差不多了。隻剩下最後一條線兒了。如果這個節骨眼,再惡化下去,誰都沒有能力收場了。知道嗎?尤其是營發真正動起手來。所有的一切秩序都要徹底洗牌了。不可能殺光所有老百姓的。拉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哈蒙這一番話,說的拉善徹底不吭聲了。這會兒,他起身走到拉善身邊,一拉拉善。
“你給我過來!”
哈蒙拉著離開大皇府,上了一輛車。
“滿固城以前是什麽樣子,你很清楚,現在我不帶你去看別的城市了。就看看曾經國富民強的滿固城,現在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