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本來就是這樣的，誰也別說誰，沒辦法，當初如果不是被元老會逼迫成這個樣子，咱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條路上，現在已經這樣了，怎麽辦，給個說法吧。”

“就是啊，曈曨，臉叔，到底怎麽著，你們給個說法，咱們總不能這樣被他們一刀一刀的徹底給刮死吧，多多少少得給咱們準備點後路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曈曨，兄弟們當初和你一起出來，就已經什麽準備都做好了，大不了死路一條，你說吧，咱們現在是卯著一個人乾，還是卯著一批人乾，大不了一起招呼吧。”

“對，沒錯，乾他們狗日的！”蟲醜從邊上搖晃了搖晃自己的額頭“我現在手上還有一批兄弟，別的不說，和他們玩命的話，這群兄弟絕對一個二話的都沒有！”

“對，和他們拚了！”阿濤從邊上也跟著開口“好久沒有如此的憋氣了，狗日的！”

房間裏麵的氣氛，這一刻變得激動了不少，大家都在發表意見，從頭到腳，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那就是曈曨了，臉叔這個時候從邊上也開口了“曈曨，一切的決定，最後你拿吧，但是我覺得，必須要早點拿決定了，否則的話，我們可能會連拿決定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我們已經是屬於老本兒也都吃的差不多的人了。”

曈曨依舊坐在原地，看著周圍的這群人，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他給自己點著了煙。

她又從邊上長出了一口氣，突然之間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哀傷，也顯得有些無奈，更多的還有一些嘲諷“這些年，我不知道逼著多少人走投無路，逼著多少人傾家蕩產，逼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沒想到還回來的時候，這麽快。”他這話說完的時候，房間裏麵的所有人都有些鬱悶了，全都站了起來，看著那邊的曈曨，曈曨這段時間，雙鬢與額頭的白發也是越來越多了，這都是愁的。

“都別激動，其實你們說的這些事情，很早之前，我就已經全都知道了，我是親眼看著咱們一步一步的走到這裏的，現在咱們走到了這一步，難道我要讓所有的人去玩命啊，把這麽多兄弟的性命，再扔出去嗎？扔出去乾什麽呢？這麽長時間了，仇恨也都淡化的不少了，他們確實也沒有如何逼迫咱們，就這麽耗著在那麽，也給咱們耗到這一步了，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行了，都別衝動了，咱們還有第三條路。”

曈曨說到這的時候，搖晃了搖晃自己的額頭，一副英雄暮年的樣子“說實話，我想過無數次我的晚年，但是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算了！唉！”

“曈曨！”蟲醜，阿濤，劉子楓，這些都是非常非常了解曈曨的人了，他們看著曈曨這個樣子，就知道曈曨要做什麽了，大家都有些著急了，曈曨衝著所有人伸手示意，讓大家不要再說話，隨即自己轉身就離開了，看著曈曨自己離開的身影，顯得是那麽的孤獨無助，蟲醜一行人互相看著，大家也都知道，這曈曨，到底是什麽意思。

曈曨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再漆黑的夜色之下行駛，看著周圍的車來車往，看著整座城市的燈火輝煌，突然之間，他是覺得自己那麽那麽的渺小，他咬著自己的嘴唇，就這麽開著車子，一個多小時以後，車子已經行駛到了李土匪家門口。

幾分鍾以後，坐在李土匪家的會客廳內，李土匪穿著一身睡衣，和曈曨兩個人麵對麵的坐在一起，李土匪還打著哈欠“這麽晚了，不睡覺，怎麽想起來來我這裏了。”

曈曨從邊上點了點頭，隨即從邊上拿起來了一個公文包，他把公文包，推到了李土匪的麵前“等著這一天，應該已經等了許久許久了吧。”曈曨說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