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有史以來，她忍受過的最煎熬的折磨。

她的腦子像是被放在石磨上，被磨齒碾壓一般，痛得她連呼吸都夠不上勁兒，隻覺得腦仁要炸裂了！！！

就這樣，如此不停的碾壓，她的精神，她的腦袋，她的身體仿佛經過了千錘百煉，一次比一次堅韌，一次比一次強大！

時間不知不覺，一晃十天過去，蘇陌涼最終是扛過了變態的折磨，全身上下有了質的飛躍。

靈力等級突破到了中期先天君靈師，精神力更是衝破等級大關，成為了一名丹聖煉丹師！

漸漸清醒過來的蘇陌涼，雖然已經累得攤在了地上，但揉動著手腕，感受到堅韌的骨骼，感受到體內充盈的力量，還是欣慰的吐出一口濁氣，“這神紋圖鑒果然很強啊！”

僅僅是將其契約，就讓她靈力和精神力雙雙提升一級，難以想象，若是修煉它會彪悍到什麽地步。

“哈哈哈，那是自然，神紋不止能夠增強丹藥和武器的力量，還能成為攻擊的手段。而這神紋圖鑒裏邊就記載了許多神紋攻擊的秘術，除此之外，你這一路走來的黃泉路也是用神紋刻畫而成的夢陣！所以，你要是將這些全都學會，那你便有了問鼎森羅之境的資格。”牧穹天說到這神紋圖鑒，語氣就帶著數不儘的驕傲。

能讓玄神帝國的君王都引以為傲的東西，蘇陌涼就算沒有切身感受到神紋攻擊帶來的威力，也能夠想象得到其中的厲害。

想到這裏，蘇陌涼頓時站起身，朝著牧穹天鞠躬行禮，“感謝前輩忍痛割愛，將這麽貴重的寶貝贈送與我，我實在受寵若驚！”

“哈哈，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也有事兒拜托你嗎，隻要你問鼎森羅之境的那一天，能夠幫那些勢力一把，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了他的心願，蘇陌涼倒是沒有扭捏，抱拳承諾，“若我真有了那般實力，自當為前輩儘心竭力。”

聽到蘇沫親口承諾，牧穹天才稍稍安心，語氣添了幾分恍若隔世的滄桑，“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離開？前輩要去哪？”蘇陌涼一驚，好奇的追問道。

“我本就是一場夢，如今我已經將心願托付給了你，這場夢也該醒了！”

蘇陌涼聽他這口吻，分明是要消失的意思啊，意識到這一點，她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早已是隕落之人，沒辦法重回權利之巔，但是我多想回去看看，看看那屬於我玄神帝國的輝煌啊！隻是，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牧穹天哀痛的聲音回蕩在這片空間，聽得蘇陌涼都染了幾分惆悵。

她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一個國家的覆滅，必定是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免不了兵戈相向，血流成河。

他的子民，他忠誠的部下，那些支持他，擁護他的勢力，必定慘遭血洗。

所以，他才會如此內疚，放心不下那些曾經擁護他，而被他連累的人吧。

一想到曾經那麽輝煌的帝國敗在他的手裏，這其中的痛苦，常人應該是沒辦法承受的。

所以，他想要重建玄神帝國，也是情有可原。

這樣想著，蘇陌涼心裏湧上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