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邪降(十九)(2 / 2)

南舟垂首。

隔著襯衣,他可以觀察到那裏癢酥酥地起了些反應,小尾巴似的帶了點血色,將薄薄的白襯衣頂了起來。

南舟好奇詢問道:“為什麽?”

江舫也沒想到南舟的敏感點長得這樣奇異,心裏發熱之餘,悉心教導道:“每個人身體的每個地方,皮膚敏感度都不大相同。”

南舟果然被他分散了注意力,同樣探出手去,在江舫的胸口揉弄一番。

果然,江舫神色如常,沒有他反應那樣大。

南舟用慣用的語氣詞表示了肯定:“……啊。”

江舫笑著問:“是吧。”

沒想到,他的貼身教導,換來的是南舟對他身體更加仔細的檢查和研究。

他想要分析出他身體的哪一寸皮膚敏感度,能和自己的胸口差不多。

南舟格物致知的精神和狎昵的動作,顯然弄得江舫狼狽不堪。

忍耐五分鍾後,江舫終於是無可忍耐了,單手撐住身體一翻,欺壓在了南舟身上。

南舟並未探索完畢,如今被壓製,也沒什麽抵抗或是反感的意思,隻是抬眼望著他,一雙睫毛在車窗外動人的星空下,襯得眼珠寶石似的又黑又亮,愈發動人。

隻要有一點點光,南舟作為源自於光的怪物,就能美得驚心動魄。

至少從這一點上說,他的創作者永無是偏愛著他的。

在永無之後的作品裏,很少有這樣美的角色了。

南舟寬容地將光腳踩在了儲物箱和窗外後視鏡的夾角上,微□□,好給江舫的身體騰出更多的空間。

他歪一歪頭,輕聲詢問:“你又想要親我了嗎?”

江舫答道:“不止。”

江舫的嘴角永遠是慣性地上揚著的。

隻是目光裏的內容讓南舟感覺陌生。

南舟不怕陌生,或許說,越是未知,他越是感興趣。

南舟抬手去摸江舫的眼角。

他不覺得這有什麽,直到手指被江舫發力攥在掌心。

江舫的力氣還是不小的,把南舟的手攥得發了疼。

雖然南舟隨時可以抽手,但鑒於他本人很能忍耐,又不舍得讓江舫握空,就由得他攥去。

江舫一手握住他的手掌,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體型兼具了歐洲人的高大和亞洲人的纖細,不過和南舟的整體相比,還是稍稍大了一碼的。

他可以妥善地將自己擋在南舟身上,剛剛好地將他覆蓋完全。

下一刻,南舟感知到了什麽,被頂得氣息一沉。

可他沒有推開江舫,隻是探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將那一塊柔軟的布料在掌心揉搓出了扭曲的形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南舟想到了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江舫在教他遊泳,和他在波浪間,一道擁抱著徐徐起伏。

波濤在金色陽光下粼粼地泛著波紋,騷動著、搖晃著。

那波濤似乎是源自海底深處的心跳帶來的振動,溫柔得讓人心醉。

……廝磨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南舟在不知所措的心緒顛簸中,弄臟了自己的西裝褲。

江舫也沒有繼續欺負他,放開了手,低頭溫情注視著他的小紙人。

兩人衣衫完好,氣息卻都難得地不穩。

南舟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長長久久地發著愣,注視著外麵黑蒼蒼的天色,像是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麽。

江舫看他的樣子,有點想笑,摸了摸他的鼻尖,才喚回了他的一點神誌:“不去清理一下嗎?”

南舟暈頭暈腦的:“嗯。”

江舫紳士地為他打開了車門,將人牽去了附近的公用洗手間,在南舟打理自己時,找了間空置的洗手間,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結束後,他又把發呆的南舟牽了回來。

南舟今晚第一次這樣蒙受了奇異的精神衝擊,被安置下來後,由於大腦一片空白,茫茫然的隻覺得舒服,索性放棄了思索,蜷著腿睡著了。

他不知道,在自己睡著後,江舫放肆地注視著他的麵容,許久過後才睡去。

三人一鼠睡得異常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才醒。

經曆了那樣的體驗,南舟也不覺得特別尷尬。

隻是他的腦子裏好像長了根弦,沒有當著李銀航的麵提及昨晚的事情。

在簡單的洗漱過後,他們再次踏上了旅程。

他們去一家剛開不久的農場裏玩了一整天,喂了羊駝和綿羊,騎了矮腳馬,又麵對著一片湖光山色,自己動手,做出了一頓美味的燒烤。

至於蘇查拉夜市,完全不在他們今日旅行的計劃範圍之內。

當他們結束一天的旅行,返回旅館,將車鑰匙奉還給老板女兒後,剛一上樓,就意外地看到邵明哲和曹樹光正在旅館走廊裏,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這天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晴天,最高溫度在32度。

即使現在夕陽西下,氣溫也有25、6度左右。

這更加凸顯出了邵明哲那身與熱帶格格不入的裝束有多怪異了。

此刻,邵明哲全副武裝地靠牆而站,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正冷冷注視著卷起了毛邊的走廊舊地毯。

不遠處就站著怒氣衝衝的曹樹光。

李銀航見氣氛走向有些不對,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南舟自然沒有什麽顧慮。

他上前兩步,問道:“怎麽了?”

曹樹光拉過南舟,唧唧噥噥地跟他埋怨:“他就是個神經病!”

南舟看他揪著自己的衣角,有點詫異他為什麽能這麽自來熟。

曹樹光忿忿道:“我跟我媳婦在附近對付著吃了口飯,想回來休息的時候,在走廊裏正好碰見他出來。我媳婦就是好奇,問他他的手一直藏在口袋裏,到底是在藏什麽——你們看他偷偷摸摸的那樣兒,誰不知道他身上藏了東西啊——誰知道他跟瘋了似的,一把把我媳婦推倒了。”

他越說越氣,回頭怒指邵明哲:“你不道歉不準走啊!”

南舟:“馬小姐呢?”

曹樹光不假思索:“我讓她回房去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要是打起來,難道還讓她看著?”

聽到這句話,邵明哲抬眼看向了曹樹光。

他說:“不是。”

曹樹光正在氣頭上,又見這悶葫蘆居然開了口,馬上反唇相譏道:“怎麽,你不是男人啊?”

邵明哲:“不是。”

曹樹光煩透了他跟爆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說話方式,正要再發火——

邵明哲望著他,低聲說:“你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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