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有這個可能。”
南舟:“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
他靜靜道:“如果是原本就‘不存在的地方’,又怎麽會讓別人知道它不存在呢。”
李銀航又從腳後跟麻回了後脖頸。
大佬,快收了麵不改色講鬼故事的神通吧。
她馬上打斷了:“我也有一點發現。……我的通訊錄裏沒有胡力。”
錄音裏,說話的人似乎是默認胡力與他們是認識的。
但她找遍了自己手機裏的每一個社交軟件,通訊錄裏都不存在“胡力”這個人。
這也是個有價值的發現。
南舟問江舫:“你呢?”
“唔……”江舫笑道,“的確有點發現。”
說著,他舉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南舟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姓名:“舫哥”。
江舫把手機從耳側拿了下來。
屏幕上的撥號界麵,顯示出另一個姓名:“寶貝兒”。
南舟:“……?”
“南老師。”江舫微微笑著,“係統好像對我們的關係有點不一樣的想法。”
得到這一信息後,南舟迅速打開了自己常用的通訊工具。
……事實證明,他和這位留學生朋友,正在進行愉快且讓人臉紅心跳的同□□流。
南舟思路轉進如風:“那我們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江舫:“求之不得。”
李銀航很羨慕。
她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麽提出晚上想去他們宿舍裏打地鋪的要求時,才能自然又不做作。
這樣想著,她耳旁突然傳來一聲幽微的輕響:
“沙——”
李銀航身體一僵,豁然站起,向椅子下方看去。
……什麽都沒有。
南舟和江舫同時:“怎麽了?”
李銀航有點擔心兩個大佬嫌棄自己疑神疑鬼,但還是如實陳述道:“我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沙沙的,好像……”
好像有什麽東西,一直蟄伏在他們的椅子下麵,靜靜窺視著他們。
而就在剛剛,它扭了扭身體,不慎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當她形容出自己的感受時,她想象中的大佬の鄙視並沒有發生。
江舫說:“留學生宿舍是單人單間,管得不是很嚴格,晚上一起來我這裏住吧。”
南舟簡潔道:“嗯,一起。”
李銀航差點熱淚盈眶。
她願意給大佬買一輩子雞蛋糕。
此時此刻。
在“立方舟”彼此交流時,一隻單筒手持望遠鏡從遠方的一扇窗戶裏探出一角,落到林蔭大道旁坐著的三人身上。
圓形的cf鏡片裏,先出現了長椅右側江舫的身影。
他在用蛋糕屑喂南極星,偶爾關注一眼手機,看起來是再尋常不過的溫柔款爛好人。
長椅左側的是李銀航,她將隨身手包裏的一切都掏出來攤在腿上,一一清點包內的存貨。
手持鏡片的人觀望她一會兒,索然無味地撇撇嘴,將焦點平移到了兩人中間的南舟身上。
南舟在專心致誌地吃最後一個雞蛋糕。
但是微卷的黑色長發垂到了唇邊。
他不大高興地放下手裏咬了一半的雞蛋糕,管江舫借了個發圈。
鏡頭對準了他很久。
焦距緩緩調整,由近到遠,甚至能看清他沒能紮好、貼落到了肩上和頸項上的兩三根發絲。
他在觀察,在用目光描摹南舟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目光裏不帶猥褻,更像是x光似的透察,以及回憶。
那窺視的眼睛內慢慢漾出了驚喜的光:“哦……”
他自言自語道:“我見過你。……怎麽會是你。”
他還想多看南舟一會兒,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疑問:
“謝相玉,你在這裏乾什麽?”
青年微微側身,露出半張英俊得晃眼的臉。
午後的陽光,讓楓葉近乎飽和的色光濃縮在他的眼裏,將他淡褐色的虹膜覆蓋上了一片楓葉的薄紅。
他這一眼看過去,同樣身為男性的副社長聲音都不自覺溫和了下來。
他放下一批剛複印好的秋季露營方案:“露營社晚上才開會,你來得太早了。”
身為任務第7人、兼任露營社成員的謝相玉把雙肘從窗台邊撤下。
“不好意思。”他用春風化雨似的語調說,“我晚上有點事兒,來這裏就是想請個假。”
副社長聽了有些不悅,但還是表示知道了,轉身離開,去準備其他需要的材料了。
不重要的人走後,謝相玉重新趴上了陽台,將固定好焦距的望遠鏡舉到眼前。
他還想再看看南舟。
然而,等他投去一瞥時,卻在cf鏡片裏,和南舟投來的清冷視線徑直相撞。
——百米之遙的對視!
謝相玉迅速撤開,一把捂住窺孔。
他撇開臉,含笑小口噓了一口氣,用口型無聲感歎:“……哇。”
另一邊。
“有人一直在看我們。”
南舟準確指向百米開外的18號樓的其中一扇窗戶:“那個地方,四樓。”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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