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徐惟學叔侄趕回台州城。翠翹留在會稽山。
路上徐惟學對徐海提醒道:“記住以後大的軍事行動要對翠翹保密。”
徐海覺得翠翹沒什麽不放心的,不以為然道:“為啥呀,翠翹是個能把住嘴門的人,知道什麽軍情不能說出去的。”.
徐惟學解釋道:“我不是不放心翠翹,我是不放心王風。”
徐海噗嗤笑道:“王風當然是向著女兒的了。”
徐惟學靠坑蒙拐騙起家商海沉浮多年,不輕易信任他人,善於發現他人長處加以利用,屬於不信人又能利用人的高手。
他顧慮道:“王風向著女兒不假,但是王風畢竟是當年的抗倭四俠,心裏是仇恨倭寇海盜和奸商的。
他的女兒雖嫁給咱徐家,他是沒辦法改變現實才接受你這個女婿的,心裏是不認可咱們徐家的事業的。
要是咱徐家真的做出什麽被他認為的大壞事,難保他不會通風報信,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徐海點頭道:“行,我明白了。”
兩人回到台州城,探子報告說布萊登的副船長離開了海門衛,布萊登被天台山的戚軍留客了,戚軍將領就是戚英。
徐惟學叔侄得知戚英還活著,大驚失色感覺是個壞消息,半年來呆在封閉基地的踏實感沒有了。
那時雖然有辛五郎的勢力在但不用放在眼裏。聽到戚英兩個字還活著莫名就有緊張感了。
另徐惟學叔侄高興的是,探子報告了一個好消息,倭將八犬獻出寧海縣納了投名狀。
徐海派一支兵趕往寧海縣和八犬同守寧海縣。
徐惟學叔侄和夜鶯呆在密室裏開軍事會議。
夜鶯眉頭緊蹙,沉聲道:“辛五郎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徐海眼神迷離道:“辛五郎眾叛親離是過街老鼠了,肯定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夜鶯憤憤道:“他躲到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引誘出來殲滅。”
徐惟學不動聲色問道:“探子說唐萱已經趕到上峰嶺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夜鶯不假思索回答道:“咱們要想辦法把辛五郎引誘到上峰嶺的伏擊圈,就像當年引誘戚景公中伏一樣。”
徐惟學解釋道:“當年戚景公中伏都是我哥哥徐雪的功勞。一開始的時候戚景公把兵部的軍令束之高閣不理睬。
徐雪利用戚景公外出的機會,對王風,韓霜和唐雨謊報稱,戚景公去上峰嶺查探軍情中伏了。
軍情緊急,王風,韓霜和唐雨來不及分辨真假,帶兵出發前往上峰嶺。
為啥他們相信徐雪的話呢,因為抗倭四俠被江湖叫響了,徐雪怎麽說是有身份的正派名人,在別人印象裏是不可能謊報軍情的。
就這樣抗倭四俠趕到上峰嶺戰場中了埋伏。
我哥哥徐雪是玩雜耍出身的,說謊和表演的本事不比我低,他又編了一套謊言為自己洗白了,說是別人謊報的軍情找到了替罪羊。
他還勸說韓霜唐雨等堅守待援。於是戚景公率軍趕來救援中了一個更大的埋伏。所以那次戰役我們徐家的功勞非常大的。”
夜鶯鼓掌誇讚道:“你們徐家確實厲害,臥底不是一般人當得來的。”
徐海撇嘴笑道:“這次引誘辛五郎是使者你在運籌帷幄,我們徐家想不出好主意了,你想出什麽好誘餌沒有?”
夜鶯得意洋洋道:“那當然的,你們徐家拉一批古董送到上峰嶺交給狼兵看管,把古董曬到馬路邊上。
然後沿路豎木牌宣告上峰嶺發現了古墓,閒雜人等不可靠近。
辛五郎現在缺錢缺得要命,我就不信辛五郎不上鉤。”
古董這麽貴重的物品怎麽可以隨便拿出來,徐惟學不滿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誘餌呀,我家拉古董出來曬到馬路邊?”
夜鶯一板正經嚴肅道:“一點古董對你們徐家算個啥?去年你們徐家從封閉基地掠奪的收益不下十萬兩白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