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風不想多看她一眼,甩開後就往前走,蔣雅薇再伸手抓他沒抓住,又跑出去。
他現在天天不回家,她打電話發消息他也不接不回,她平時根本找不到他,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得把話說完。
“周聿風,”她跑出去,“明天早上十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求你了,離吧。”
她怕了,曹瑛就是瘋子,她怕了,她要去小妹那,小妹說給她找個工作。
周聿風頭也沒回,“彆遲到!”
……
周聿風在外麵有自己的公寓。
前兩年買的,蔣雅薇不知道,母親也不知道,他自己住。
就在屏璽會所對麵的小區。
開門進去,他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往陽台走,打開水,咕嘟咕嘟喝完,眼睛盯著對麵橙心攝影工作室。
屏璽會所旁邊的那兩個門麵,原本是他的,後來小叔要去,賠給了簡橙,如今簡橙把工作室挪到了這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
就想,偶爾能看看她,也挺好。
就一直住著吧。
……
當初趙文茜,關清柔的事鬨得挺大,趙文茜開庭的那天,周聿風沒去,他讓朋友去的。
朋友回來後,遲遲開不了口,最後才說:
“當年,是趙文茜指示她繼兄綁架了簡橙。”
周聿風形容不出來那一刻的感覺。
渾身的血液似乎全部在倒流,不要命的往他腦子裡衝,過去的一幕幕,也放電影似的鑽進他腦子裡,悔恨,憤怒,填充的滿滿的。
後來醒來,他是在醫院。
那一刻,他的情緒突然就崩潰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就是心臟難受的要炸開。
消毒水的味道,那麼熟悉。
當初簡橙被警察送回家,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處理,但依舊觸目驚心。
他記得,她胳膊上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
她要掐死趙文茜,誰都拉不住她,隻有他可以,那時候,她隻聽他的話。
他後來把她送到醫院,她一開始沒哭,後來他問她疼不疼,她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疼,周聿風,我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