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佑輝窩藏包庇趙文茜,判了三年,簡宏雲氣的不願去看他,梅嵐去看過他,跟他說趙文茜的事。
聽說趙文茜沒懷孕,簡佑輝沉默很久,自此,再也沒提過這個名字,隻跟梅嵐說:
“媽,我糊塗,對不起您和爸,更對不起橙橙,我知道她不會來看我,我也沒資格讓她來看我,您幫我照顧好航航,再幫我跟橙橙帶句話。”
“您告訴她,如果12歲之前的簡佑輝,知道他之後會這麼對橙橙,他一定,寧願死在那場大火裡。”
梅嵐把這話帶給簡橙,簡橙語氣平靜。
“12歲之前的簡佑輝,永遠是我最愛的哥哥,我從來沒恨過,現在的簡佑輝,隻是我血緣關係上的哥哥。”
梅嵐點點頭,抹一把淚,轉身往外走,背脊已經不似從前的板正,年後暴瘦一圈的身體微微佝僂著,鬢間白發生了不少。
她不能怨什麼,簡橙如今還願意跟他們來往,他們應該知足了。
怨什麼呢,是他們的偏心釀造了這場禍事。
是她錯了,是她親手把她一雙兒女的親情,活生生掰斷了,她才是最鋒利的劊子手。
她錯了,她不該偏心的,她罪有應得。
……
關清柔身上背著汪睿的命和張女士的命,周陸的父親以及老爺子的事她也交代,死刑。
判決書下來的那天,周陸來華春府,帶來一個消息。
何潤自殺了。
“他說他眼睛看不見,從來沒帶妙妙去過遊樂場,說妙妙從來沒去過,他讓我帶妙妙去,我就把妙妙帶走了。”
“我真蠢,我怎麼就把他一個人留在家了呢,我應該讓檸檸帶妙妙去,我應該留下來看著他的。”
“小灣村後麵有條河,村乾部帶人把他撈上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握著妙妙最喜歡的發卡,他遺書裡說,讓我再給妙妙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他說這個他得帶走,不然他下輩子找不到妙妙了,你說他那麼愛妙妙,他怎麼舍得走呢,事都已經過去了,他為什麼不能放下呢。”
“我又沒怪他,檸檸也沒怪他,他為什麼非跟自己較勁呢!真是蠢死了!”
周陸坐在沙發上,抱著頭,哭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