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讓潘嶼管,隨他們去了。
因為當初他們四個寧願判刑,都沒出賣趙文茜,他想看看,趙文茜到底靠什麼拿捏他們的。
隻是後來事情太多,這胖子又沒什麼大動作,所以他暫時忘了這事。
今晚也沒來得及問他和趙文茜的事。
因為司機說,“我在山腳下碰到他的,他當時挺匆忙,人很慌,衣服都沒穿好。”
他一聽這話不對勁,把人仔細審視兩遍,發現他衣角有血,趕緊喊了旁邊的警察過來。
胖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於是一群人從山腳出發往半山腰走,找到趙文茜時已經晚了。
村民說昨天下雨,上麵又陡又滑,以前摔死過人,沒哪個傻子在這時候往上跑。
除非村尾的錢家父子,祖祖輩輩都是我們這的守林人,有的法子上去。
胖子的外號就叫錢胖子。
……
梅晟聽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算什麼?因果報應?
山上的風刺骨,梅晟緊了緊衣服,見周庭宴臉色陰沉著,悶聲抽了好幾口煙,碰了下他的胳膊。
“怎麼了?難受?”
周庭宴沒吭聲,他又安慰,“人是她自己招惹的,不是你逼的,你不用自責。”
“他難受,”秦濯比梅晟更了解周庭宴,“是因為簡橙。”
見梅晟抬頭看過來,秦濯彈了彈煙灰,歎氣。
“你剛才瞧見那山洞沒?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底,我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看著都覺得滲人,可是當年,簡橙一個人在山洞裡躲很久。”
“雖然不是這個山洞,但她那山洞應該比這更糟糕,她那是北邊最高的荒山,聽說還有動物出沒,老周剛才沒進去,他說看見山洞就難受。”
秦濯又提起那錢胖子。
“當初他們欺負簡橙,是章珍找趙文茜要的人,要不是當時簡橙的司機在……趙文茜活該,沒人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