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周聿風,直接無語。
“咱兩現在互看不順眼,你心裡沒數?滾下去。”
周聿風今天受了一整晚冷待,被三嬸陰陽怪氣,被老婆抱怨,被簡橙踩腳,剛才又被父親說了一頓。
現在,連周陸也對他這個態度。
真是受夠了。
“你總說雅薇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周陸,你才是,虧我當年還那麼護著你,你和你媽被三嬸擠兌欺負的時候,是我護著你,你呢,你好好開你的酒吧不行?非要跑集團跟我搶?”
“還有簡橙,她也沒心,你說她沒變,她沒變怎麼可能把我忘了?就算她摔壞了腦子,怎麼能認錯人呢?”
周陸要罵人,索性把車熄了火。
“我就是念著你當年幫過我,才一直跟你和和氣氣的,如果不是念著你的恩,當初你劈腿蔣雅薇,我就揍死你了。”
“我一直儘量維持跟你的關係,你呢,你做了什麼?當初那花瓶怎麼碎的?你心知肚明是蔣雅薇,可爺爺打我的時候,你就那麼看著,要不是小嬸過來,我就被打死了。”
“周聿風,你都不讓我活了,我還要顧著你嗎?我有機會進集團,我為什麼不進?我是傻逼嗎?”
“至於橙子……”
周陸從兜裡摸了盒煙,咬一根在嘴裡,又扔給周聿風一根。
車窗搖下來散煙味。
“周聿風,我知道,你到現在依舊怨著橙子,你怨她,你覺得橙子不該救小叔。”
“可她救人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裡麵是誰,她隻是善良而已,你明明比誰都明白,救人這事不怪她,可你偏偏怪了她,你為什麼怪她?”
“因為你就是個孬種!”
“小叔現在是風光,可他這些年比誰都難,他是一個人,在刀山火海拚出來的。”
“你呢,你接觸到權利的欲望了,你也想站在那最高處,可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如果橙子當初真沒救小叔,周家現在是什麼樣?”
“大伯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當年那狠勁,又有他舅舅那樣的豺狼幫著,除了小叔,你覺得誰能從他手裡把京岫奪過來?”
“你有這本事嗎?彆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