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周陸強行帶出來,涼風拂麵,她混沌的腦子完全清醒了,越清醒越懊惱。
她發瘋被周庭宴看到了。
完蛋了。
周陸正給她處理傷口,聞言,頭都沒抬。
“是怪嚇人的,主要你技術太差,以後這種事你找我啊,我打棒球比你厲害,就這老房子,都不夠我兩棒子的。”
簡橙在他腦袋上拍了下,“吹牛。”
周庭宴開門進來,周陸收了藥箱,自覺去了副駕駛,把後座留給他們。
簡橙坐姿拘束,周庭宴往她這邊挪了挪。
等兩人緊挨著,周庭宴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嗓音低沉磁性。
“肩膀給你,想哭就哭,不笑話你。”
簡橙:“……”
簡橙沒哭,她哭不出來,但是腦袋枕在他肩膀後沒掙紮,他寬闊的肩膀讓她有安全感。
尤其周庭宴的手掌在她僵硬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她整個人軟下來,沉靜下來後,疲憊感侵入四肢百骸。
簡橙靠在周庭宴懷裡睡著了。
周庭宴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低頭看著白色紗布,俊臉暗沉。
周陸朝後視鏡看了一眼,很快又移開目光,臉轉向窗外。
路燈壞了一個,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
車子駛進華春府,周庭宴把睡著的簡橙抱回房間,給她擦了身子,換了睡衣,蓋好被子才下樓。
周陸還沒走。
小叔上樓的時候說有事問他,讓他等會,他就在客廳等著了。
周庭宴下來,帶他去了負一層的酒窖,兩人坐在吧台前喝酒。
周陸以為他要問簡橙和簡家的恩怨,沒想到——
“我想讓簡橙心裡有我,你給我出出主意。”
簡橙今晚有事,又沒想到他,這讓周庭宴心裡的挫敗感到極限。
第三次了。
先是孟糖的事,後是周陸的事,現在是她自己的事……
她第一時間,都沒想過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