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為了秦濯,她可以受委屈,現在他們要取消婚約了,她不太想忍了。
“不想忍,就不忍了。”
簡橙攬住她的肩膀,“你明天就寫辭職信,扔秦濯臉上,一點點工資還天天加班,破工作誰愛乾誰去。”
涼風拂過麵頰,孟糖還在糾結的時候,簡橙提了周陸。
“這麼多年,周陸其實挺不容易的,他一直努力當個閒散富二代,不爭不搶,但年輕人,誰沒有理想和抱負呢,他其實很聰明的,隻是他為了父母,一直在藏拙,他不敢爭。”
“可是今天,周庭宴說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到集團去,他終於不用渾渾噩噩的閒散餘生了,以後的周陸,會越來越好。”
簡橙揉揉孟糖被風吹亂的頭發,眼睛裡有暗點,有光亮。
“糖糖,以前呢,周陸困於父母,我困於周聿風,你困於秦濯,現在,周陸要去追求他的夢想了,我們也要好好活,為自己活。”
“之前那個工作室,我渾渾噩噩,沒用心,把自己困在籠子裡,靈感都缺失了,最近,我在重新找地方了,我要重新開始,我缺個夥伴,你要來嗎?”
孟糖不知道為什麼會哭,但眼淚就是止不住。
也許是因為多年執念終成空,也許是因為簡橙的那句‘為自己活’。
馬路邊,她抱著簡橙哭了很久,最後在她懷裡悶悶出聲。
“回去我就寫辭職信,砸秦濯臉上。”
以後跟簡橙混
病房裡,周庭宴進來半小時,秦濯罵了他三十分鐘。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回我消息?為什麼不早點來?”
“你有事的時候,我哪次不是第一時間衝過去?你呢?我都快死了,你竟然在家摟媳婦睡覺!”
“你知道我剛才多尷尬嗎?老子這輩子第一次用尿壺這鬼東西,還是一個女人拿著,臥槽,你知道她眼睛盯著……靠!”
“周庭宴,我恨你,老子要跟你絕交!”
秦濯把剛才的奇恥大辱,全發泄在周庭宴身上,想到孟糖那目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平時看就看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偏偏在解決三急那麼尷尬的時候。
以後他怎麼麵對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