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有些誤會,我剛才給簡橙打電話她關機了,可能沒電了。明天我就去找她,我會跟她把誤會解釋清楚。”
周庭宴沒耐心跟他繼續聊。
“明早八點,彆遲到,否則後果自負。”
罵名,你背
簡橙給周聿風發【50】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勸自己。
如果,最後真的要放棄了,她一定昂首挺胸,高傲的離開,一定不能哭,一定瀟灑一點。
她勸了自己大半年。
她今晚在老宅表現得很好,沒哭,就要成功了,現在孟糖的一個擁抱讓她功虧一簣。
她對所有惡意百毒不侵,唯獨不能觸碰善意和關懷。
一個溫暖的擁抱,就能讓她丟盔卸甲。
簡橙抱著孟糖哭的一塌糊塗,撕裂的嗓音和劇烈顫抖的身體像受了酷刑。
什麼酷刑?大概是割肉削骨挖心。
周聿風這三個字,貫穿了她的整個青春,占據她的心,刻進她的骨髓。如今,被一把最鋒利的刀剔除,連心臟都撕裂。
這些年,周聿風給予的溫暖困住了她,把她困在過去的回憶不可自拔。
他像一束光,照亮她年少昏沉的路。
可惜現在,這道光,穿透了她,照向了彆人。
孟糖小心翼翼的把簡橙抱在懷裡,生怕一用力把她碰碎了。
最開始還勸兩句,後來越來越心疼,越來越難過,就跟著她哭,最後比她哭的還凶。
哭聲斷斷續續,持續到淩晨兩點才完全停止,孟糖問她喝不喝酒,需不需要大醉一場。
簡橙拒絕,“不用。”
剛從醫院出來,她的胃還不能完全放肆的大醉一場,喝傷了,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簡單洗漱後,兩人躺在一個被窩,孟糖聽完生日宴的整個過程,差點氣出心臟病。
“簡文茜到底有完沒完,她想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怎麼還不放過你!”
簡文茜聯合蔣雅薇鬨這麼一出,可謂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