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結果,木靈可是鬱悶的緊。
別看先前有一堆不開眼的想打它主意的修士被吊著,但實際上都是被他用這些手段給撕碎肉身,進而弄死的。
那些戰利品看上去完整,一是因為離得遠,二是為了讓戰利品好看一些,刻意用藤蔓把撕開的軀體又給聯結起來了。
無往不利的手段,落到他身上,直接沒用了,讓它如何能不鬱悶?
鬱悶歸鬱悶,但殺人的進程,卻沒有就此停下。
利用這些已經纏住他的藤蔓,木靈將白楚運送到了自己本體所在,也就是那可大榕樹旁。
把人送到了自己旁邊,一條樹根隨即從地裏鑽了出來,並繞到了白楚的脖子上。
在他脖子上纏了一圈之後,這樹根猛地開始收緊,並越收越緊,大有要把腦袋直接從脖子上勒斷的跡象。
窒息感所帶來的難受,像是一盆滾燙的熱水潑到了白楚身上,激得他一下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之後,看了一眼自己正在經曆的,他就明白了一切。
清楚感受到死亡的臨近,白楚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希望能在自己死之前,想出一個破局之法。
想活下來,接下來還會遭遇什麽,可以暫且不管,如何讓已經纏住自己脖子上這條樹根,不弄死自己,成了必須要解決的事情。
針對這危機,想了一陣,白楚能想出的法子,就是將這樹根砍斷。
一念及此,他的手馬上向乾坤袋摸去,準備把能破局的東西給拿出來。
很快,一把看上去不起眼的匕首,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把匕首,是為數不多的,沒有被白楚打上烙印用於施展道術的法寶之一。
能獲得這份殊榮,不是它催動隻有多麽厲害,純粹是它足夠鋒利,利到可以把別的法寶直接斬斷。
這功能,看起來厲害,實則雞肋的很。
畢竟,對手祭出的法寶,總不可能在哪裏等著去毀掉。
說有用又沒什麽用,說是廢物,這又確實是一件好東西,白楚便把它給放在了乾坤袋裏,準備讓它就這麽靜靜的呆著。
誰成想,這東西今天竟有可能派上用場。
拿出這匕首之後,白楚馬上向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樹根下了手。
還別說,這東西真有用,隻是,這效果不是那麽的大。
用力一割,隻弄出了一道不怎麽深的割痕。
按著這樣子來看,少說割上百來次,才可以把樹根弄斷。
不能即刻脫身,但終究是一個自救的機會,白楚並沒有看到希望渺茫就放棄,而是賣力的快速朝著樹根揮擊匕首,希望可以早點把它弄斷。
他想早點弄斷樹根脫身,木靈想著則是早點勒死他,雙方無形之中竟達成了一種默契,都開始向自己的目標努力,互相並不乾擾對方。
這局勢維持了一陣之後,出現了極為尷尬的一幕。
努力了半天,當白楚把樹根的一半都砍斷之後,他發現預料中死亡,還沒有降臨,勒在脖子上的樹根,帶給他的威脅,好像還沒到能弄死他的程度。
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又似乎不會被弄死,這種感覺,有點像自己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掐死,是肯定不會的,但難受的感覺,是怎麽也躲不開的。
努力了半天,結果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而不會被勒死,這讓白楚不由有幾分尷尬。
尷尬之餘,一個想法從腦海中閃過,一絲欣喜隨之浮上心頭。
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將九山印取出,放棄不必要自救的白楚,將它朝著眼前的槐樹砸了過去。
忙著勒死白楚,這法寶砸過來,木靈可是完全沒想到。
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出現的結果,也是出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