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人很多,即便白楚使用呼風道術,在引動被對方壓製的風劫上,做得最好,照樣沒有引來太多的關注。
因為,對方的心神,此時大半都放在應付被引動的風劫上。
有關乎性命的事情要做,被那隻小蟲子咬得狠了一點,自然沒有精力去過多的關注。
沒有被注意,加上白楚自己足夠謹慎,手一摸到對方腰間的乾坤袋,手指那麽一聚攏,手臂順勢一用力,這乾坤袋便到了白楚手上。
乾坤袋到手,沒有一絲拖拉,白楚當即施展挪移道術,迅速離開對方身旁。
在施展挪移道術的同時,封禁空間的道術,也被他做好了施展的準備。
挪移到別處,這片空間就被白楚重新封禁,不給那看似萎靡的褪凡期修士半點生機。
做完這一切,用餘光瞥了一眼,確認自己所在意的朋友與兄弟都已經離去,白楚隨即把布收起,而後順手把乾坤袋給收起來。
東西還在布外麵,這看似暴露自己身形的事情,實在是不得不做。
如果不做,有那乾坤袋在,照樣會講白楚的身形暴露。
不主動暴露,和主動顯露身形,效果一樣,白楚不認為自己還有藏著的必要。
他大大方方的顯露身形,並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東西收進了乾坤袋,先前還對那褪凡期修士出手的一眾合體修士,馬上調轉目標。
看那一雙雙毫不掩飾貪婪意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白楚絲毫不緊張,隻按著在場人數,將打上烙印的法寶均分,準備讓他們嚐嚐自己的手段。
“白老鬼,昔年你敗了,我以為我就贏了,想不到到頭來贏得還是你。”
看到成為公敵,猶自沒有一絲畏懼的白楚,那褪凡期修士嘴裏說出了略帶幾分苦澀意味的話語。
聽到這話,對峙了一小會兒,都已經準備對白楚出手的一眾合體期修士,這動作明顯變得猶豫了很多。
從那話去推斷,兩人明顯相識,而且還曾經是對手。
有資格做一個褪凡期修士的對手,那得是什麽修為的?
剛誤打誤撞,找準了弱點,擺平了一個強敵,又冒出來一個,值不值得動手,實在是不得不好好掂量一番的事情。
畢竟,之前就已經消耗不小,現在的狀態,與一個褪凡期修士惡戰,實在是力有未逮。
而且,這次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借著災劫,找到對方的弱點,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災劫這東西,會給刻意壓製的褪凡期修士留下一個致命弱點,可要是沒有壓製,那這短板就不存在,對上任何人,能拿的出的,就是自己的全盛姿態。
這新冒出來的疑似褪凡期修士,究竟是那個狀態的,在沒有摸清之前,實在不好動手。
雖說,在各自的感應中,眼前這家夥隻有合體後期的修為。
但,很有可能,他是用上一些壓製修為的手段,故意偽造出自己才合體期的假象,而後渾水摸魚。
這一重猜測,有他得手的事實作為佐證,在一眾修士心中,有很大的可能。
人就是這樣,犯了疑心病,自己就會幫著自己補足證據,哪怕這證據隻是自己根據自己所看到的所臆造的,照樣會相信。
自己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就被披上了一層虎皮,心中感謝那便宜老祖的同時,白楚也順勢把虎皮給披好。
“有什麽好感慨的,都老對手了,依你對我的了解,我會不會是笑到最後的,你還不清楚?”
“別看這裏還有那麽幾十個小家夥,在我眼裏,也就是幾十隻臭蟲而已。”
“要不是隨手捏死還惡心自己,加上他們剛演得好,我現在就弄死他們了,一個個還跟我呲牙瞪眼的。”
結合自己得到的記憶碎片,糅合當前的虎皮,白楚以勝者的口吻,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這聽起來很狂的話,配上所有敵人無形之中聯手所製造出來的虎皮,反倒顯得一點都不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