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話,分開去說,白楚倒還能聽懂,這一股腦兒被他給都說出來,反倒被弄得迷糊起來。
什麽斬下一縷魂,然後掠奪生機,鑄就軀體,這分明就是虛神和靈軀期的特性。
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結果被說成是利用道術做到的,腦袋不暈就怪了。
站在原地沒有接話,總覺得這把自己弄得迷糊的一番話有什麽玄機,白楚把精力都給投入到了領會這一番話的意思裏去了。
想了好一會兒,白楚還是覺得這所謂的道術,其實就是修為到了虛神以及靈軀,所會經曆的一切。
這念頭,一直維持到白楚抬頭看了一眼懸在頭頂的密密麻麻的玉簡。
伸手去拿的第一塊玉簡,出現了變化,這第二塊玉簡,也出現了異變。
這般去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頭頂的這些玉簡,每一塊都會出現一次異變。
換言之,每一塊玉簡裏,都有一縷被斬下的魂寄在上麵。
將數量給添進去,對方嘴裏的道術,在白楚看來,就不再是修為到了一定階段的特性,被改了改披上一層道術的皮來糊弄人這麽簡單了。
意識到了這道術的厲害,一個奇異的念頭從心中冒出來,對於這道術,白楚起了幾分貪念。
如果一切都能按照自己所設想的那樣,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或許會被就此輕鬆解決。
“記載這門道術的玉簡,也在這裏麵?”
動了心,白楚隨即迫不及待的指著頭頂密密麻麻的玉簡問了起來。
“那是當然,至於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脾氣不差,縱然被晾了很久,白楚向他反問,對方還是很快給出了回答。
得到這答案,白楚再不理他,轉而扭頭看向了程旭。
“你隱瞞了一些東西,作為補償,這門道術我要了。”
不拿證據,不擺事實,和程旭目光撞在一起的那一刻,白楚不容拒絕的開口定下了這門道術的歸屬。
盯上了這裏,那肯定下了一番苦功,對於此間,不說全然了解,但了解程度有五六分是一定有的。
畢竟,有個好先祖在,想知道這裏麵有什麽門道,實在是太簡單了。
肯定有所了解,但什麽都沒說,這可不是一個合作的好姿態。
沒有遇上什麽緊要的事情,這點小事,白楚也就不計較了,可既然遇上了事情,一個把柄還沒對方主動送了過來,不加以利用,實在有些暴殄天物。
被拿住了死穴,不好開口和他爭辯的程旭,點點頭直接認了這個小虧。
真正的好處,就在他嘴裏,隨時可以吞下肚裏去,碗裏剩下的一點還沒塞到嘴裏去的好處,被挖走一些也不是什麽大事。
定下東西的歸屬,想早些把這門道術弄到手的白楚,行動開始變得迅捷起來。
沒有再和那人說些什麽,道術與術法齊用,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被拉入戰鬥的那方空間,就將手中的術法給傾瀉了出去。
術法將人淹沒,和之前一樣,換來的是對方被抹去。
稍稍有所不同的是,白楚花費的時間,比之前長了那麽一絲。
增多的時間很少,少到不太計較的話,就可以將之忽略,但這時間是切實增多了。
解決了留在玉簡中的後手,滴血留下烙印,隨便看了看玉簡裏刻錄的內容,對其沒有太大興趣的白楚,翻手將之收進了乾坤袋。
收好玉簡,自覺生機沒有被吞噬太多的白楚,向著第三塊玉簡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