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白楚手中活下來,那是因為有人祭出法寶幫他擋了一下。
現在,幫忙擋攻擊的人,被氣得已經快喪失理智了,根本沒空理他。
能幫著擋住攻擊的,沒空理他,他自己又沒有足夠的實力,此人的下場,注定隻有一個死字。
“又殺一個,萬一他並不是異端呢?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你親手除去了一個聖火的信徒,你是聖火的罪人。”
“要麽,不殺人,隻把人打成重傷,要麽,你自己自裁,向聖火謝罪。”
“如果你不選,我將擊殺你這個聖火的罪人。”
想了一小會兒,終於想出來一個製約白楚的理由,馬上又恢複了咄咄逼人的姿態,將他給攔了下來。
“罪人?我不會是罪人。”
“反而是你,讓這麽多異端潛藏在了島上,你失職了,你才是罪人。”
“另外,要擊殺我,你覺得的你這個即將淪為異端的人,有這個實力?”
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白楚反手就把罪人的帽子扣在了他身上,並不屑的質疑起他有沒有將語言轉化成行動的實力。
“你……”
徹底見識了白楚的牙尖嘴利,指著他,那修士硬是老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按著他能快速找出理由來給白楚帶上罪人的帽子來看,他嘴皮子上的功夫,顯然也是很厲害的。
嘴皮子同樣厲害,卻指著白楚兩個字都說不出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行了。
“我相信我的眼睛,或許會有異端藏得很好,讓我都發現不了,但絕對不會有一個被我誤認成異端。”
“不信的話,可以跟來。”
“下一個被我找出來的異端,你可以搜魂。”
“如果我對了,那你自己就好好想想,該怎麽為你的失職,而向聖火謝罪。”
走了幾步,臨時想起了一些東西,白楚驀然開口示意那個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他的家夥可以跟上他。
說實話,維護靈火島的安定是此人的職責,但確保沒有一個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就和他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了。
出於種種目的加入這所謂拜火教的修士,多了去了,隻要不鬨事,都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畢竟,在烙印的感染下,說不定對方什麽時候就對聖火死心塌地了。
往日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白楚卻有心讓它成送他一程的利刃。
沒什麽太大的關係,硬說起來,還是有關係的。
白楚就是要借著這有關係,徹底弄死他。
和他,沒有任何仇怨,白楚隻是單純的想借著他,來個殺雞儆猴。''x永#w久,免☆費;看小{e說e"0
他如果死了,其餘修士想站出來阻止,那就得考慮一下,自己還要不要命了。
如果不要,白楚樂意來個故技重施,用嘴皮子加事實送他一程。
如果要,那就懂得應該乖乖的,什麽也不做。
很多時候,是不能在被氣到的時候去辦事的。
因為,彼時的你,腦子並不是完全的清醒,總是容易不去做出思考。
白楚話音落下,沒有夠多的思考,那修士就已經跟上了他。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白楚微微搖了搖頭,為他感到有些惋惜。
此人,有很多機會是不用死的。
假若,白楚沒有臨時起意,打算來個殺雞儆猴,他就不需要死。
假若,他冷靜一點,看出了問題,自己老老實實的離開,也不需要死。
可惜的是,機會很多,可他一個都沒有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