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些許不愉快,馬上煙消雲散。
一點點小事鬨出的矛盾散去,待人和煦的笑容,也又一次落入白楚眼中。
這笑容,可不是矛盾化去就能換來的。
一個人生某人的氣,事情解決掉,頂多就恢複到不冷不熱的狀態,想要讓人笑臉相對,門都沒有。
這笑容,是白楚這些日子確實賣力的為拜火教做事,可以說已經和他成了同一類人,拿著白楚當真正的自己人看待,才會如此。
當然了,如果小小的矛盾沒有化開,就算是自己人,也沒有用。
“一起喝兩杯就算了,現在沒空。”
理了白楚,但隨後以忙碌為理由,推辭起一起坐下飲酒。
一個人,如果說自己忙,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說自己忙,明明手頭上什麽事情都沒有,他也可以說自己忙。
如果你要反駁,人家胡亂編個理由,大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正在做某某事。
相應的,如果一個人有意說自己閒,就算再忙,他也會讓自己閒下來。
現在沒空,這聽起來很假的推辭理由,白楚卻信了。
因為,結合事實,他說得的確是實話。
讓一個真正忙的人閒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讓眼前這家夥閒下來,白楚認為一點都不難。
“教友這話就不對了,適當的休息還是要的,不休息好了,拿不出充沛的精力,怎麽為聖火更好的做貢獻?”
從乾坤袋裏弄出桌子,一麵往桌上擺著菜肴,白楚一麵冠冕堂皇的說起了歪理。
這話在說出口的那一刹,白楚就敢肯定,他一定會坐下來,陪著自己喝酒。
因為,不管理再怎麽歪,隻要抬出聖火兩個字,在對方耳朵裏,就一定是真理。
“教友說得是,應該坐下來喝兩杯。”
“解解乏,養足了精神,才好更好的為聖火辦事。”
“以往,都是拚命的做,還總感覺做得不夠好,現在想想,就是沒用全盛的狀態去做事,所以做得不夠好。”
“教友一席話,點醒了我,這第一杯酒,我敬你。”
利落的坐下來,嘴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手麻利的端起酒杯,直接敬了白楚一杯。
隨口胡謅的話,居然不僅說服了他,而且還被真的拿著當成了真理,白楚被弄得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教友,你們在忙什麽?”
“我都看了大半天了,就因為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所以隻能乾看著。”
“按說我這剛加入聖教,大把不懂的地方,應該有人來告知我,我要幫著做些什麽才對。”
不需要小心翼翼去問的事情,白楚直接以倒苦水的方式,直白的問了起來。
“怎麽?你不知道?”
“失誤,失誤,是我的錯。”
“本該是我去通知你的,誰成想因為太忙,給忘了。”
“我自罰三杯,權當給聖火和教友賠罪。”
驚愕的看了白楚一眼,然後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以懊惱的口吻,攬起了責任。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是他忘了一般,但白楚卻連半個字都不信。
覺得他是就是故意不通知自己,白楚心中暗暗慶幸,找他是找對了。
如果找別人挖消息,現在還有暴露自己是裝得對拜火教事務上心的可能,可找他,一切都是他的過錯,完全可以理直氣壯,且詳細的詢問。
造成這結果的緣由,白楚敢肯定,還是因為那一點根本算不得事的小矛盾。
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連大事都不通知,這事情可給白楚好生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