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分析出的模糊結果,已經清楚的告知他們,要去做什麽事情了。
知道到了需要全力以赴的關頭,他們可都收起了自己的散漫。
聯手與獨力,他們都殺過合體期修士。
這讓白彥乃至靈軀,對於對付合體期修士,並不覺得有多大的壓力。
眼前的這幾個合體期修士,他們其實一直都沒有放在眼裏。
畢竟,就算打不過,全身而退,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在意識到白楚如今的狀態不對之後,一切就都得到了改變。
他不能全身而退,他們兩個帶上他,倒是不成問題。
關鍵是,在帶他離開之前,他會不會已經被弄死了。
會與不會,需要賭一賭,才能得到一個答案。
拿著白楚的命賭一把,很不巧,正好是他們賭不起的賭局。
不想參與到賭局中,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和白楚把棋盤掀掉一樣,把賭桌給掀翻。
能否掀翻賭桌,關鍵就在於能否把敵人給儘數殺光。
一切和他們的命拉上了關係,他們兩個自然變得更加認真起來。
二十四顆定海珠,在靈軀手中,生出了種種變化。
靠著這些變化,靈軀以一人之力,硬是纏住了五個合體期修士。
將五個合體期修士死死纏住,讓他們無法騰出手來參與到別得事情裏,靈軀能做的事情,也僅限於此了。
如果敵人能少一個,隻對付四個的話,催動定海珠的他,能把他們在一定時間內,一個接一個給斬殺。
對付四個,能夠殺人,對付五個,他就隻能和他們耗著。
這五個人想要弄死,隻能期望著白彥或是白楚那邊,能騰出手來幫他。
白楚,狀態具體差到什麽地步,被他隔絕了記憶,靈軀不得而知,但想來是指望不上的。
兩個可以指望的存在,實則就剩下一個而已。
被他傾注了許多期望的白彥,也對付著五個敵人。
以一敵五,他能做到的程度,其實和靈軀差不了太多。
隻能把敵人纏住,幾乎不可能殺得了人,他也和靈軀一樣,在對方身上傾注了一定的期望。
同等數量的敵人,都指望著對方能騰出手來幫自己,都不指望白楚能幫他們,白彥與靈軀的默契程度,實在驚人。
有默契,而且擁有極高的默契,有時候是好事情,有時候則是一件壞得不能再壞的事情。
他們都和敵人在僵持著,都想著對方來幫自己,這般耗著時間,白楚那邊的狀況,卻是每況愈下。
那兩個敵人,在白楚一心選擇遊鬥之下,有挪移道術在,沒有一個人的攻擊能碰到他一下。
一切看似很完美,但挪移道術對於肉身的負累,卻在不斷影響著白楚。
全盛時期,以白楚的肉身強度而言,挪移道術對於肉身的要求,完全可以忽略。
然而,現在連把傷勢控製住都沒有,頻繁使用這道術,那微不足道的傷害,將舊傷引動,再傷上加傷,相當於不斷把已經背對著站在懸崖邊上的他,一點點往前推。
推得越多,就越容易掉下懸崖。r_更_新-最dq快上k酷}p匠l網cx0a
知道自己正麵臨著什麽,白楚仍舊在不斷施展著挪移道術。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想走,就可以走得了了。
堅持著一件已經有堅持不下去跡象的事情,終究會迎來一切徹底崩盤的時刻。
再施展了六次挪移道術,白楚終於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剛剛開始的時候,那兩個能有機會對付他的修士,還以為這是白楚在耍什麽詭計,竟沒有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就在原地乾看著。
由此可見,有時候太謹慎也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了,這麽小心,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如果不是白楚做到的事情,太令人出乎意料,現在對付他,也不至於小心到連他動不了,都意味是他在耍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