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是奇怪,一句話不投契,就會翻臉,可一句話投契了,不管之前怎麽樣,即刻都可以親得和兄弟一樣。
“我信……”
嘴裏沒有再傳出磨牙的聲音,笑了笑之後,我信兩個字從他嘴裏飄了出來。
嘴上說著信,但從那神態來看,擺明就是不信。
“你還是信的好,進到這裏來,我如入無人之境,那靈花又怎麽難得倒我。”
沒有惱怒,用念力笑聲傳到他耳朵裏,明顯要爭一口氣的白楚,把他所忽略的東西,給出言點了出來。
話說完,這程瞎子的後輩馬上笑不出來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他大致明白了白楚的主意。
能輕鬆進到這裏來,對那些靈花下手,也絕對不是問題。
什麽陰謀陽謀,都可以拋開,直接走過去采下就行了,反正又不會被發現。
“有意思,有意思……”
“靈花長得很特殊,我也說不上來長什麽樣,你如果看到了,你就會知道它是。”
“能做,就做得絕一點,全部給他們摘光。”
沉寂了好一會兒,他驀然像瘋子一樣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完又用那種蚊子飛行一樣的生聲音,與白楚說起話來。
在靈花上栽了跟頭,他的心,可以說已經扭曲了,巴不得有人能把這東西全部給毀掉。
從說話聲裏,已經聽出他有毛病,但他的話,對自己,終究是有利的,白楚並沒有將之忽略。
“準備一下,我救你出去。”
問完自己想問的,白楚隨即準備兌現自己向他許下的承諾。
把東西交到他手上,那是和程瞎子做下的交易,和他交換消息的代價,是救他出去,這是先前說下的。
從他嘴裏得到的消息,白楚很是滿意,這承諾他也就不打算賴掉。
“出去?我為什麽要出去?”
“把東西給我,我要玩點大得。”
“有興趣的話,不妨多留幾天,我請你看一場好戲。”
麵目猙獰的笑著,否決了白楚好意的同時,還讓他把東西交給他。
猙獰麵目中帶著的幾分瘋狂,再加上他索要東西的行為,讓白楚很快猜出,他究竟打著什麽主意。
剛剛得到了好東西,就想著玩一把大得,白楚對自己在監獄外對他的判斷予以了肯定。
這家夥,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心裏這樣說別人,但白楚自己,又何嚐是個省油的燈。
也就是那十個附著一縷分魂的紅葫蘆,不是給他的,不然他絕對玩得比對方還瘋。
救他,是打算履行自己的承諾,他不想讓自己救,白楚隻當自己已經履行,不再在這事情上下功夫。
繞到他的身後,白楚把十個葫蘆都放到了他身後。
至於這十個葫蘆,他怎麽收起來,白楚絲毫不關心。
就算他解決不了,作為老祖的程瞎子,也不會不幫著他給收好。
“認識一下,我叫程旭。”
“有機會再見的話,我一定把你抓住,狠狠揍你一頓,然後再請你喝酒。”
白楚在他身後放著葫蘆的當口,明顯是對他起了興趣的程旭,率先自報了姓名,並說起日後相遇會怎樣。
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明顯是要多交一個朋友。
他能瘋,白楚瘋起來比他還厲害,能不能交得上朋友,就要看日後,現在給出一個機會,倒是不介意。
“我叫白楚,有機會再見,我也會揍你一頓,因為先前的交談你讓我不痛快了。”
“至於請不請你喝酒,看心情。”
回了一句,白楚說完相仿的話,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