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攜著飛去,留在此界的時間越來越短,白楚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擔憂。
歡喜的,自然是可以回到下麵,不用再在這裏帶著了。
憂得則是正式登臨仙界的時候,他們兩個帶來的報複。
擔憂的事情,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白楚能做的,隻有暫時不去想。
畢竟,這事情離得還有些久遠,一直掛在心上,並沒有什麽好處。
兩人飛行的速度,快得驚人,幾個眨眼的功夫,白楚就被領到了程瞎子算出的地方。
“按著以往的經驗,來看熱鬨的絕不會少,把你那東西拿出來,把他遮掩起來。”
把白楚領到地方,想起了一些事情的程瞎子,催促自己那不靠譜的朋友,將能把他藏起來的東西給取出來。
見識過白楚的貪,以及在貪這個字上,他有多大的膽色,程瞎子不經商議,就與那書生達成了一致,認為決不能讓他去接更多人的委托。
接了別人的委托,他們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失,但卻會影響到他們的事情被辦成的時間。
花了大價錢托他去辦事,結果事情被一直拖著,這實在教人無法忍受。
所以,他絕不容許白楚顯在眾人眼前。
聽到他的話,無形有質的那塊布,很快就丟到了白楚手上。
東西丟到他手上,書生很清楚,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畢竟,既然要遮掩,那就要一直遮掩到他完全離開這裏才是。
人都離開了,這東西自然就討不回來了。
損失不小,可用這換來白楚不能再接任何委托,進而使自己的事情,早點辦成,是值得的。
白楚從被人身上壓榨好處,他不會受到實質性的損失,但無形之中的損失會很大,這一點他早早就看破了。
隻是搞不定程瞎子,才沒能把他給完全藏起來。
現在,意見達成一致,就算要承受再怎麽大得損失,他都要將白楚藏起來。
明麵上,受到的損失不小,可實際上,再大的損失,也不過是在止損。
“藏好了,要是再被人發現,你就不用回去了。”
“隻能讓你辦事,可要是你太過分了,我也隻好下狠手了。”
“你是個聰明人,命重要還是資源重要,我覺得你明白。”
把東西給白楚的同時,書生一臉凶相的出言威脅起他來。
“小子,你別心存僥幸,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能消去遺憾固然是好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要受氣。”
“遺憾既然存在了那麽久,我們自然已經習慣了就算消不去,也沒什麽。”
抱著同樣的想法,程瞎子皮笑肉不笑的進行著十分隱秘的威脅。
兩人把態度表達的很是清楚,白楚什麽也沒說,把手中看不見的東西往身上一批,直接老實藏了起來。
撈到的資源,已經很多了,臨走還能順走一件好東西,完全沒必要從別人手上再撈資源了。
無限度的貪,乃是對這個字最下乘的踐行,真正理會了這個字的,也就懂得適可而止這四個字。
懂得這四個字,能保住命,進而貪到更多的東西。
遮掩好後沒多長時間,白楚就看到了有仙人來到此處。
活得時間長,有足夠的精力去研究各種東西,就算費心去研究的東西,那人根本沒有任何天賦,漫長的時間也足夠讓他有不小的收獲。
閒的厲害,花心思到卜算上的仙人,並不少,達到程瞎子那地步的,沒有多少,可有一定建樹的,絕對不少。
這使得算出有人會在這裏踏足仙界的仙人,數量不少。
算得出來的人,就已經很多了,再加上這些人還有呼朋引伴的習慣,使得來得人更多了。
看熱鬨,人多才是真正的熱鬨,這些仙人,比下界修士還更加完美的踐行了這個看熱鬨的準則。
仙人來得多了,趁著正戲還沒開場,一個個先展示起了自己所擅長的把戲。
藏在人群中一齊看了熱鬨,白楚看得眼見不住的抽搐。